天已经幽蓝了。心已经睡醒了。
草也蓝了。那是谁从远方走来?
是谁?是否流亡的异族酋领,
是否一个披战衣的女人。
心在盾牌上醒了,撕去了月牌上的梦。
那张蓝色的网俘虏了我,
用自己的头吹笛子,
十指上转动十颗念珠。
我有无数的亲人啊,就象那些桑树。
披战衣的女人与鲜花牵着手,
拿宇宙的高度俯视我,
我便和尖叫的甲骨文一起点燃了
蓍龟。
在那个煮食正午的鼎上,刻着对云朵的爱情。
雷声孕育了
潮湿的湖水,一只青蛙在车前草丛里
寻找
一截断裂的楼梯。
那些伟大的影子只是影子,
不过,跟蝴蝶一样,祷词里
公牛踢弄着,成熟的气息
逼得眼睛呕吐。乌鸦
跟随着历史,栖于河梁上。
我回到她们的梦里,
静待将秋天撕碎的豹子。
我念诵着一场对于夜晚的争夺,
“如果我们可以站在这里的土地上,
地上的天便会保佑我们。”
大雁冲出茧团,
它的背上有一块干干的血痕。
昨天,作为文物,拍卖了。
琥珀,苍蝇价值连城的死亡。
足下生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