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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一个人的坚持

捉迷藏的开始
二十岁,通常在女孩眼中是最美好的年华,就像一只等待已久的青涩苹果,需要有人狠狠地咬一口。苏洁,就是这样一只青苹果。
苏洁,二十岁,在离家遥远的A城读大学。进入大学后日子一直过得很清闲,虽然一周有近三十个课时,但上完课就没有太多限制了。一个人上自习,看电影,和同学打球,一周做一次家教。
一年的时间飞快流逝,苏洁变成了很多人眼中的师姐。再过几个月,她就要过二十周岁的生日了。突然间,她觉得自己老了,青春从指尖无声地溜走,她还是一个人。同学间已经过半有女朋友或男朋友了,她优秀地站在二十岁的发梢却连初恋都没有尝过一口。不是没人追求,苏洁外表清秀,性格外向,经常和男生打成一片,但正如刘若英歌里唱的那样:“出现的人不喜欢,喜欢的人不出现”,就像大家在一个大圈子里捉迷藏,迷宫太大,合适的人总是不能遇见。
在为数不是很多的人中,杨清是最坚持的一个。他们俩是在学生会认识的,由于彼此的健谈迅速变成好朋友。没过几个星期,杨清半试探地说苏洁做我女朋友吧。当时两人走在安静的校园里,路灯把人影拉得奇长。苏洁说:“你开玩笑吧,以后不要再提了。我把你当成好朋友,这样最好了。”杨清无语。然而,他心里凉凉的,这并不是玩笑。
以后的一段时间,苏洁频繁地遇到杨清,每次都诧异地说:“哎,好巧啊。”生活总是充斥着无数的偶然,没人说得清那是意外的巧合还是必然的缘分。
都说我们的祖辈经历了无数磨难,抗日、内战、文化大革命。而我们这群温室里的花朵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于是,非典应运而生了。随着死亡人数的日渐上涨,校园被刺鼻的消毒水充斥了。每天,大家都睁大眼睛翻报纸,竖起耳朵听广播,捕捉所有和非典有关的消息。虽然A城相比北京等疫区城市防守安全,但学校还是决定封锁校园,禁止陌生人进入以及学生自由出入。
苏洁并不是胆小的女孩子,但在同学、父母恐怖的布道下也不得不提高警戒。问题是,前阵子她报了一个培训班,是一组有外教授课的英语课程。她一直努力地与外教交流,现在的口语水平上升明显让人满意。但是学校封闭,她又请不到假,真是让人进退两难。
周六上午、下午都有课,苏洁在别人睡梦中爬起来,想碰碰运气能不能溜出来。偌大的校园,总该有个漏洞让不安分的人逃之夭夭吧。七点到七点半,苏洁围着校园的边缘细心地侦察。缺口的确众多,但这么清早就已经有戴着袖章的工作人员在把守了。一律反背着手,来回踱步。苏洁突然有点同情他们,这么无聊的工作,就因为有她们这样不自觉的人而浪费着宝贵的人力、物力、时间。
实在没办法,看来只有打道回府了。突然,手机及时响起,是杨清。本来他是想约苏洁周末打球,结果一听朋友有难,只能火速赶来救命。苏洁焦急地在约好的图书馆门口左顾右盼,远远跑来了两个人影。杨清介绍说这是他同乡,在校门口值勤的警卫,今天休息,硬是被他从被窝里拖出来解困。刚才因为洗刷,让她久等了。于是,那个穿警服的同乡客气地把苏洁送出学校,然后再把书包从墙内扔出去。隔着铁栏杆,苏洁满是感激地看着杨清,想说声谢谢,却不知如何开口。倒是杨清催她,迟到了,还不快跑!
坐在公车上,苏洁反复回想连头发都没顾得上梳的杨清,或许他的请求不是一个玩笑,但是感动并不等于爱情。
一天的课程,苏洁都恍恍惚惚,像把魂落在学校里了。下了课,她陪外教沿着海边走回去,一边走,一边用英语交谈。外教笑着说真搞不懂市民怎么这么惧怕SARS,从死亡人数与中国总人口的比例来看,得非典的几率比你过马路撞死的几率小多了。再说害怕于事也无补,小心注意卫生就可以了。苏洁笑了笑苦想了半天告诉他中国有句古话叫防患于未然。有些事发生后再后悔是徒劳的。
阳光和煦,海风徐徐,这是一个出游的好天气。绿油油的青草带来夏天诱人的气息,非典却将乌云刮到A城晴朗的天空。苏洁想不管如何这是她经历的第一场社会性灾难,破坏性不大,但还是给她如死水般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波澜。灾难中总是会有一些事情发生,而她已经化身为一只海燕,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晚上回校后,为了表示对杨清的感谢,苏洁请他去喝奶茶。杨清特意穿了件新的白色T恤,配一条泛旧的牛仔裤,鼻梁上酷酷地架着副黑超。苏洁差一点认不出他来,印象中的他不讲究穿着,有时邋邋遢遢,原来他收拾收拾也蛮帅气的。苏洁大言不惭,“说吧,要我怎么谢你,你这么义气,我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清看了她半天,狡诈地一笑,“这点小事算什么?不过你要真是诚心谢我,我也有事求你。”
苏洁不解,“我还有什么好利用的。不会又是英语作文吧?”
杨清摇摇头,“哪有那么多作文写。我上学期高数和英语都没过,这学期想着要好好学习,争取期末再不挂红灯,但是你也知道我没有自律能力,所以……”
苏洁顿悟,“哦,要我督促你学习,顺便帮你补补英语?这个嘛……”她故作为难。
杨清忙解释:“不用你特意补习,只要陪我上上自习,监督我就行了。”
苏洁一口答应,“没问题,反正我每天上自习,你过来一起学习就是了。”
杨清也开心地笑了。

聆听爱的故事
在A城,苏洁没有一个旧同学。朋友结交不少,并没有真正交心的,有的也就是一群哥们儿,经常疯在一块儿。开学没多久,因为志同道合,还结识了一个同系的师哥,叫高磊。苏洁喜欢他的豪爽、洒脱,是典型的北方男子。后来机缘巧合,他们认做兄妹,一直相处甚好。
大多数女孩心底都是柔软、脆弱的,天生有一种依附、被保护的欲望。就像为数众多的男生都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小鸟依人一点,柔弱地躲在他们的臂膀下。保护与被保护,注定的契合。苏洁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生,但她的心里始终供奉着一樽水晶,那是精致得极近脆弱的珍宝,需要有人来欣赏与看守,加上离家千里迢迢,她一直觉得自己如无根的浮萍般飘泊,颇感疲惫。如果说缘分是生来注定、可遇而不可求的,那她至少需要寻找另一种保护,来自一位兄长,似友情更近亲情。
苏洁对高磊有一种莫名的依恋与喜欢,甚至自己也无法解释地包容一些他的缺点。在她的眼中,哥哥是神圣的,有时就像父亲,应该如明火般照亮她的生活,安慰她,守候在她身边。而她,作为小妹,需要表现得任性、孩子气,但同时又体贴、善解人意。他们不定期地见面,不经常保持联系,只有心血来潮时苏洁才去找高磊。
高磊是个阅历丰富的男生,在他强健高大的体格下,藏着一颗温柔多情的心。他从来没认过妹妹,苏洁是第一个。她的优秀、开放、大方都让他喜欢,同时她又是一个敏感易感伤的女孩。他想做个好哥哥。
有一天,高磊在上自习,突然电话响了,是苏洁,“你最近好吗?出来陪我走走吧!”挂了电话,高磊找到苏洁,在校园里边走边聊。拥挤的校园,昏暗的树荫下不断闪现出亲密无间的情侣。高磊说:“走,我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他们在黯淡的月光下摸索着方向,苏洁感觉进入了一个冒险的游戏,危险但刺激,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她拉着高磊的衣角,尽情地享受神秘的夜晚,终于他们到达了一个秘密花园。私下一片安静,仿佛这是个被人遗弃的世界。
苏洁问他:“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吗?自己一个人吗?”
高磊难为情地说:“来过好几次,和以前的女朋友。学校就像一个拥挤的游泳池让人讨厌,难得发现这么安静的湖,景色又好没人打扰,当然经常光顾。”
苏洁于是知道她哥原来有过女朋友。这是出乎她意料的,因为她一直觉得他大大咧咧的,不是浪漫的种子。苏洁追问:“你有过几个女朋友?一百个?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虽然心里早已默默地叫他哥,但每次面对面坐着,苏洁的嘴就紧张地变形了。
高磊说:“你还小呢,太多事没有经历过。爱情是让人烦恼的东西。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平平静静的。”
苏洁耍赖:“不,告诉我,我要知道。讲嘛,我很乖的,我也会耐心地听完整个故事。我最喜欢听别人讲故事了。”
高磊不知为何无法拒绝。他开始诉说他的故事,跳过细节费力地回想,他像个冷静的第三者试图呈现事情本来的面貌。他们坐在沿湖冰凉的石阶上,苏洁轻轻地靠着他的背,安静地听他吐出的每个字。对于她的请求,高磊总是没有足够的能力拒绝。告诉她其实也没关系,都过去了,再说她只是出于对爱情的好奇。
听着他的故事,苏洁的心再也无法平静。她心中百般纳闷,傻气得像个男孩子的哥竟然有着丰盛的情感。他宛如一只深而宽的大碗,盛满了晶莹的泪水与幸福的琼浆,诱惑地摆在她面前。她饥渴,想舀上一瓢,因为她的缸里空空如也。甚至连一滴水痕也没有。她只能探身上前,拨动平静的湖面。水面一经搅动,荡漾开去,击碎了倒映在其中的一盘满月。
苏洁由衷感叹:“我真羡慕你,经历了那么多风雨。以后你要经常讲故事给我听,我喜欢。”
高磊笑道:“傻瓜,你将来迟早也会有的。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然会伤得遍体鳞伤。”
苏洁继续探身,高磊一把抓住她的手。他警告道:“小心掉到湖里,我不会游泳,好危险的。走吧,天黑该回去了,别着凉。”
手臂被抓住的瞬间,苏洁触感到了一股暖流,从手迅速流经全身。竟然有人会如此担心她,在乎她的完好。
回去的时候,苏洁希望高磊送她到门口,可是在分岔路口他走了。苏洁没有挽留:“晚安,哥,谢谢你今晚陪我。”
高磊挥手,“我也挺开心的,今晚早点睡。”

本小姐就是不愿意
苏洁在三号楼上自习,她从来不固定在某个教室。自从上次拍胸脯后,杨清经常来找她。奇怪的是三号楼几十个教室,杨清总能轻而易举地找到她,然后悄悄地坐在她后面一排的空座。苏洁不同意挨着坐,有人坐在旁边她会分心、学不进东西。尽管如此,她学习的效率还是明显降低了,杨清像只顽皮的猴子一样坐立不安,不停地发出各种声响。苏洁并没有责怪他,她没有义务去指责别人,只是强迫自己安心看书,复习功课。
有时苏洁会帮杨清讲解课文,但她总是不善于教,他也不是虚心好学的子弟。杨清不断自以为是地打断她,叫嚣着这个会、那个也会。苏洁气恼,忍无可忍:“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英语得鸭蛋,一定是你平时把你们老师气坏了,他拉不下脸,最后公报私仇。”
晚上学习结束,杨清总是绅士地护送苏洁回去,一路上唠叨他如何成功逃脱舍友打牌的诱惑。他乐此不疲地向苏洁吹嘘他辉煌的牌史,大谈各种获胜技巧,可是他没注意到苏洁从来不玩纸牌,也不屑打牌来浪费生命。其实,杨清只是想告诉苏洁他最近改变巨大,而“从良”对于长期不务正业的他来说是那么艰难。可是苏洁丝毫不领情,她开始厌倦这种单方面的谈话,被动地倾听,她感觉在浪费生命。话说回来,谁让她接了这个烫手的山芋呢?
从三号楼一直走到岔路口,然后,苏洁说:“不用送了,早点睡吧。”杨清几次坚持要送到宿舍门口都被她严词拒绝。苏洁讨厌在门口话别的情侣,他们的不舍残酷地映照出她内心的孤单。更何况,不是任何人都有这个权力护送她的。
在校园里,苏洁频繁地遇见杨清,早上迟到的路上、选修课结束的夜晚,甚至上商场买东西都会巧合地排在他后面结账。舍友开玩笑地说一次是巧合,两次是意外,第三次就是用心良苦了。杨清在追求她。苏洁每次听完都一笑了之:“我早就表过态了,我们俩是纯洁的同志式友谊,我最讨厌乱搞男女关系了。恋人就是恋人,哥们就是哥们,楚汉有界。再说我们的性格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去。”虽然嘴上义正辞严,她心里也发虚。杨清虽然一副吊儿郎当,心地毕竟还是好的。她不希望和谐的友谊走进一条死胡同。
一天上完自习回去,杨清突然扭捏起来:“舍友病了,在校医院里躺着呢。今天这么早,不如你陪我一起去看看他吧。他们都对你挺好奇的。”
苏洁不解:“这种事怎么轮得到我?我可是很无辜地对他们一无所知,再说你舍友为什么要对我好奇,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女生罢了。”
杨清推推搡搡,不知怎么回答:“我不是一直上自习不陪他们打牌吗?他们都好奇谁有这本事管住我。再说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国际友谊,非典期间你散播一下你的爱心会死?”
苏洁顿悟:“这么回事。不过我还是不乐意,医院是传播疾病的监狱,我敬而远之。再说尴尴尬尬的,我可不想被误解是你女朋友,会影响我的名节的。”
杨清不悦:“不去就不去,做我女朋友会丢你脸?”
苏洁突然不笑,用力推了他一掌,说:“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本小姐不乐意。”
杨清低下头,没有接话,月光黯淡,没有人看得到他脸上的悲伤。眼前的女生无所顾忌地和他谈天说地、打闹嬉戏,却不肯做他的女朋友。
苏洁一个人回去了,直觉告诉她杨清很不对劲,但她仍然不愿意往死胡同里想。他们之间隔着一层不能戳破的纸,现在这层纸越来越薄了。她不想失去杨清,她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与陪伴。

海风猖狂的生日
转眼间,苏洁的生日到了。去年的那天,碰巧在国庆假期,她赶回家请了一桌同学,热热闹闹地搞了个宴会。姐姐特地订购了一个双层的凯司令水果蛋糕,一群朋友围坐在地板上给她唱歌,庆祝。即将到来的生日肯定不会那般风光热闹,至少她要和谁一起过呢?
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苏洁的生日,连舍友都忘了。苏洁低落极了,只有父母从远方打电话来问候。走在喧嚣的校园,苏洁又一次痛楚地感到了孤独,这个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在乎她的人。她所期待的爱情,亲密无间的友情,关心友爱的宿舍关系都没有发生。没有水果蛋糕,没有卡片,没有礼物,没有HAPPY BIRTHDAY,一无所有。当凉风吹来最后一阵寒意,苏洁无奈地拨通了高磊的手机。苏洁委屈地说:“今天生日,你过来陪我吧,我实在不想一个人吃蛋糕。”
高磊火速赶到了,手里提着一只精致的小蛋糕。他们一直走到了海边。海风狂吼着袭来,将蜡烛的火苗一次又一次吹灭。苏洁有些丧气地说:“老天也忘了我的生日,故意派海风来捣乱,我恨死所有的人了。”高磊没作回答,他站起来望了四下,然后毅然脱下保暖的外套,蹲着用衣服架了一个天棚。蜡烛点亮了,微弱得像爱情的火星,挣扎、跳动。苏洁笑了,睁睁地盯着他看,他脸的轮廓清晰、有形,粗犷却透着柔顺。苏洁觉得或许他称得上英俊,只是不同于普通白领刻意的英俊。高磊笑着拍醒她:“傻瓜,许愿吧!蜡烛快灭了。”
苏洁感到鼻子酸酸的:“谢谢你,哥,给我过生日。”
高磊浅浅地笑道:“你真的只是个孩子。”
苏洁想反驳说她已经过二十,离家生活了,不再是个孩子,但她把话吞了回去。爸妈说她永远是个孩子,那么在他眼中,她也应该只是个小女孩。
天冷,苏洁却僵持着不肯回去。高磊脱下衣服给她穿,自己冻得牙齿直打架。衣服上留有他的体温,苏洁第一次在A城感到了温暖。她第一次穿男生的衣服,虽然宽大得有点夸张,脸都可以埋在竖起的领子里,但是舒心,就像有人抱着她。
苏洁内疚地问高磊冷吗,高磊拍拍胸脯:“不冷。男生是不应该知道冷的。”说这话的时候,他带着傻傻的大男子主义,苏洁想抨击他又实在于心不忍。大男子主义偶尔也代表着一种霸道的浪漫,那种霸道其实也算变相的保护。
苏洁靠着高磊说:“哥,想不到今天没有一个人记得我生日,在家我爸从来不曾忘记给我庆祝。周围的朋友,平时打闹在一起,却没有人在乎我真正的想法。他们就像你的酒肉朋友,没人愿意透过外表真正了解我。”
高磊安慰道:“我知道。谁叫你整天装强悍,哪有男生敢追你。你啊,也就一十足的小女生性格。要不要我帮你介绍男朋友?”
苏洁暴怒:“我竟然需要你给我介绍?追求我的人从学校一直能排到我家门口。小看我?你看我美丽动人,魅力四射,学习还这么优秀,简直是太完美了。”
高磊无奈地投降:“好好,你慢慢挑。千万找个脾气好的,肯让你的,不然两人整天吵得天翻地覆,你又要哭哭啼啼地找我了。”
苏洁无语,他说的是实话,没人受得了她暴躁的脾气。她放低了口吻,轻声说:“哥,继续给我讲你的故事吧。我想听。”
高磊咬咬牙,开始了漫长的叙述。那个在海边娓娓回忆的男生是不同于往日在球场上大汗淋漓的他的,此刻的他是温柔的,带着一丝沉重和一颗善感的心。苏洁差点在他背上睡过去,靠着的这个男生高大、安全,就像父亲。
回去的路上,苏洁故意装作走不动了,看他的反应。结果,高磊往地上一蹲,说:“上来吧,我背你,真拿你没办法。”苏洁心里好担心,以她的体重肯定又要被骂是笨猪了,可是一路上他没有发半点牢骚。
兄弟之间原来可以那么不平等,而高磊,为什么还愿意做她的哥,任劳任怨?苏洁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就像抱紧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宝贝。从来没有人背过她,除了爸爸。被人背的感觉是舒心而幸福的。20岁的生日,没有想象中的爱人和朋友,但她有个这样的哥哥,一切都该知足了。
晚上躺在床上,苏洁一个劲地傻笑。舍友们追问她是不是遇到白马王子,她说俗,真俗。她捡到的是一样宝贝,比白马王子要好上千倍。她们是不会理解的,从点燃蜡烛的那刻起,苏洁的心里走进了一个高大的影子。
以后的日子,苏洁多了一个习惯:每天上自习路过高磊的教室,她都要踮起脚尖在门口张望。透过木门上狭长的玻璃,她能看到熟悉的背影,一个她牵挂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的哥。
流年未完昔日已尽、劳资过劳资的生活,关你什么事情???
未完待续!
流年未完昔日已尽、劳资过劳资的生活,关你什么事情???
小说很长吗?打字很辛苦的,呵呵~~~
任何一个人,失去了另一个人,都会活得一如既往。黯然酸楚是属于怀念的事。但是遗忘更轻省。不是你想的那样。真切的感情,从来都不会是坚韧的。
是啊
流年未完昔日已尽、劳资过劳资的生活,关你什么事情???
佩服!!![em01]

厉害 啊,手指不类奥妙。

佩服啊

若是有缘,时间空间都不是距离:若是无缘,终日相聚也无法会意,凡事不必太在意,更不需去强求,就让一切随缘吧。

只有一个人坚持的爱情会有好结果吗

我相信爱情是需要两个人一起去坚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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