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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连载-----献给风翔

携你去摘星

献给风翔
我不会忘却,我永不会忘却,那春意盎然的四五月份,那因为经历太多而逐渐淡漠的天真,那因为太多哭泣而逐渐逝去的快乐,那雨那,虹霓,那隽刻着我们圣洁爱情的许愿树,那细雨中林荫路下的参差的脚印,那归来时拌脚的石头,那负在我背上的幽兰芳香,那在假山上的幸福刹那,那在野外平川并肩躺下的美丽瞬间....我不会忘却,我会和着眼泪去追忆,追忆过去的所有幸福,因为那是我人生的快乐时光.
——分阳日记

我终究还是和佳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我至今都不清楚,只因那时考试成绩方公布,我各科境遇凄惨,连最抱希望的语文也不例外.同学,老师另类的目光接踵而至,我郁郁于中,偏在此时,佳和我提出分手,我顺而成章地履行了开始时的诺言:无论将来谁提出分手,对方都要答应,不要问为什么。是的,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追问只会让我们失去问话的原意.我只晓得成绩对我至关重要,于是,这只有三个半月的恋情便被我轻易的扼杀在了襁褓之中,就像势利的人在遗产接任书上签字一样洒脱.

往事不堪回首,今时又难以忘记.我只知道,我还在生活,还要生活,我还得学习,我喜欢看到爸爸妈妈璀璨的笑脸,我生存的意义早已经冷置一旁,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别人更好地存在,相反地,他们一样爱我.我是理科的学生,老师教导我们做事一定要有逻辑,所以我很有逻辑,自己因为放任犯下的错误,自己根除.其实也不是我主观上的行动,只是佳成全了我的预想,我还在预想阶段,她已经实践了,足见她要分手的欲望比我还要强烈与迫切.

爱情本来就是这样,前人早有先见之明:没有任何人的初恋可以一直延续到结婚.是的,初恋只是"练"爱,我想我比以前成熟了许多,至少,到此一年,激情火热的高中生活早已经冷却,就像一杯热而浓的曼巴咖啡,看见它的蒸蒸热气,总想添肠一口,烫麻舌尖之后,有待神经苏醒,那茶耐不住时间考验,茶温转凉,再品之后,口齿留香,等到杯壁转凉时,入口却是苦不堪言.我的初恋就这三个半月,那么那么的短促,我却那么那么地珍惜,即使穷尽我今生所有幸福也无法与之媲美.然我却可悲地成为她二十几任,或者是三十几任男友,确数早已经在佳心中没落,谁叫她是如此的翘楚,连我也醉到在她的容颜之下,可是我真的只注重她的容颜么?

我想将一切忘记,精神上无能为力,只得将新事物纳于心中,许是应和了那句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是现在旧的还没有完全剥除,所以我搬离了原来的寝室,搬离了那隽刻着无数她的名字的墙壁,到了一所居民楼里租了一个仅有十平方米的小屋子,开辟自己一个人的广阔天地.我现在上高二,我还有很多时间,我会考取一个理想的大学,分享灿烂的阳光,因为我的名字叫冉分阳.

早上,被一阵闹铃声吵醒,无奈地翻了个身,继续睡去,更吝啬于擦去嘴角的三尺流涎,反正是自己嘴里的东西,杂志上不是说唾液有养颜功效么,这回敢情好,自己黑黑的面部终于有救了.闹铃懒得关掉,真正做到了心中无闹铃,耳中自然无闹铃的地步.不知是什么时间,房东阿姨来敲我房间的窗户,我眯眼看到她龇牙咧嘴的表情.我靠!我又不欠你房钱,说不得自然要起床,此时才惊觉闹铃已经停止响动,联想到电池昨天刚刚更换,断无电能耗尽的可能,定睛一瞅,才发现指针已经划过定时的位置,心中暗自庆幸昨天临睡前将闹钟往前拨快了一小时.匆忙洗漱完毕,拎起书包,向学校奔去.

学校刚刚文理分科,班里来了若干生的像石头一样的同学,新同学的注入并没有填充许多难以言名的空虚,尽管佳所在的文科班就在隔壁,但我已甘为莘莘学子,以后倘若没有上厕所等生理上的重要事情,断不会走出班级半步,虽然其余的时间也没有学习.

放学后,一个女生窜上了讲台,突然对着全班同学喊道:"所有十班的学生给我听着..."之后,便大放厥词,什么一山难容二虎之类的,总之,一番话把我们六班班主任昨天刚说的和睦相处的誓言与命令完全抹杀了,后来打听才知道,这人原是十班的班长,名叫江子若,威望极高,不想竟然如此没有素质,我心中气极,刚想立起反驳,不想我们六班的班长孟紫岩比我还快,拍案而起,指着江子若的鼻子,嘴巴张吸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我本以为他在酝酿什么经典台词,不想结巴了半天,挤出了几个字,险些把我气死,他说:"说得对!"

我想,该是主角出场的时候了,整整衬衫的纽扣,放欲站起,又被另一个人抢先了,丁宇立起道:"喂,十班的大班,你的鼓动宣言做的好啊,我们六班的学生又没有得罪你们十班的客人,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江子若杏眼一瞪,道:"早说过一山难容二虎"她这番话刚说完,所有六班的同学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以为群雄抗议,必然是一个响亮的口号,顿了顿,大声喊道:"你算是什么东西?"

教室里鸦雀无声,我的话语撑起了一片天空,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我的身上.我惊觉面部发热,眼望江子若怨毒与委屈的眼神,连忙解释:"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东西."

说完这句话,不见气愤有所缓解,反而比前一次更僵了,江子若的眸子已经发绿,我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解释:"我是说,你真的不是东西."言罢,想起寝室的窗户还没有关,天气预报说进天下午有雨,忙从后门跑出了教室.

终于回到了寝室,这个屋子虽小,到底是我的皈依之所.我躺在床上,酝酿着今天的日记该写些什么.和佳在一起,养成了这个习惯,虽然每天都斟字酌句到深夜,但我乐此不疲.

我费了几千万个脑细胞终于完成了一篇日记的写作,看了看表,才六点,闲着无聊,拿起随身听,进入卫生间里享受生活,人生乐事不过如此,想到在里面奋战是为了排除一天的废物,必定要多呆一会,反正随身听的音乐可以复读,我自己又没有痔疮的顽疾,待到坐得疲累时,才恋恋不舍地站起来,打开冲洗的开关,惊觉马桶堵了,于是匆忙盖上马桶,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屋子蒙被假寐.半晌房东阿姨的屋子里传来哭泣的声音,我心想,不就是马桶堵了么?也不用这么委屈啊!想来觉得愧疚,于是到了房东的门口敲了两下,得到允许后,推开门,抱歉地说:"对不起,阿姨,马桶是我弄堵的."

我说完这句话,就觉得不对,只见客厅里哭泣的不是阿姨,而是江子若.那一瞬间,我打赌我的脑子里闪过一百个念头判断江子若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没有一个想到她竟然是阿姨唯一的宝贝女儿.我愣在那里,喃喃道:"走错房间了?"

"站住!"
"哦,你是在和我说话么"我转回头.
"这么大的屋子现在似乎好象就我们两个人"
"如果单单是指人,当然是这样,否则的话,我那屋子里还有三个洋娃娃,两个胶皮狗,一个..."其实我还想告诉她,刚才她说的那句话是有语病的,用专业一点的语言来说是句式杂糅,"似乎"和"好象"重复了,但我不敢再说下去,因为她的眼中有泪水的威慑力.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美丽的寝室."
"妈妈新召的那个住宿生是你?"
"阿姨说过有你这样大的一个女儿,所以在事实上你可以这样讲,但假如你忽视我的存在的话,我可以立即在你的眼前消失,以最快的速度."我笑着漏出洁白的牙齿,书上说,一个美好的外表有助于解决一件僵持的事情.
"冉分阳同学."
"很荣幸你知道我的名字."
"你刚刚进屋时第一句说什么?"
"哦!我说那个马桶..."我想了想,觉得不重复为妙,接着说:"江子若,你的名字很好听"
"少来,现在你去把马桶冲洗掉."
"我想,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我也算是你房东."
"可是我租了房子,也是主人."
"但我家并没有把卫生间也租给你."
"说的很对"我点了点头,转身向卫生间走去,走了两步,回头说:"我不想做,"江子若微笑了笑,我又向前走了几步,回头说:"我真的不想做."她又笑了笑,到我第三次想回头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先传了过来.
"你可以不做,但要立刻搬离这个寝室."

我早觉得这个寝室的通风状况不太好,要我在这里住两年,肯定会憋出病来.听她如此说,连忙拍手叫好,中途转向,预备到我的房间里收拾东西,可是不一会又兜转到客厅门口.
"干什么?"一边看电视,一边专心的吸着果冻.
"劣质的果冻对牙齿有害.我在想,我预交了一个月的房租,可是却刚住了两天."
"哦,我知道了"她的目光依然盯着电视的画面,半晌终于意识到了我的存在,"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看着她凝注我的表情,笑道:"我在想,马桶如果再不清洗,就真的要堵了."于是转头向卫生间走去.后面传来江子若妩媚的笑声.


to be continue

学会珍惜,所以懂得放弃. 学会残忍,所以得到完整.

:)

没想到你也可以写这么很纯情可爱的文文

继续啊

在等着看呢

[shadow=255,blue,2][face=华文新魏]是不是见到的, 接触到的越多, 就越容易迷失掉那个最单纯,最简单的自己? 还是单纯简单一点好![/face][/shadow]

对于某些应该接触的东西,我想我们应该鼓起勇气去接触,正如冲洗马桶一样,并没有很多人愿意去做这个工作,但却是生活所必须的,更可以说成是迫不得已的,许有遭一日,教育当局明视这个道理,中学生就不会抱怨对"性"知识茫然,更不会再谰言:我们知道的,老师讲的比清水还透彻,我们不知道的,老师却一点都不讲.

事实上清洗马桶这个工作并不是很难做,我轻易地搞定了,随手按下随身听上的停止的腱子,赵传的《勇敢一点》才刚唱到高潮便被我无情地扼杀在襁褓之中.心中暗自感谢江子若,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凭空省下三天饭钱.复想到这样走出卫生间跌足面子,于是随手拿起一块抹布,一边擦拭着马桶,一边唱着刘德华的同名歌曲.待我唱到"亲爱的马桶"时,江子若突然从客厅冲到我面前,用一种特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定了定神,以为她被我歌声所感动,那么以下的台词肯定是: "你歌声好柔美,仿如幽谷中的清泉在流动,,又似天际的雄鹰在飞翔,我好感动,我还要告诉你,从你在教师里骂我起,我就已经...."

我心花怒放,不知道该接受她,还是执着于对佳的感情.但是她的下文是: "喂!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不要蓄意制造噪音,否则的话,你随时可以搬离这个寝室." "真荣幸又看到你的笑容,我发誓再不会在卫生间里唱歌."

我看到江子若的唇瓣又在抖动,连忙在她声音未发出之前,拼命地擦着马桶,奋力地喷着清香剂,心中不断许愿,她说出来的话不要太臭.阿姨终于回来了,我几乎热泪盈眶,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母亲一样,我口中"妈"字还没有喊出,阿姨诧异地看着我. "分阳,你在做什么,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可以了"

我扭头看了眼江子若,后者的眼睛瞪的老大,我打赌他向谁传送爱的信号都没有现在夸张,我立刻理解了,心中庆幸自己是个理科班的学生. "不是啊,同学们说,擦马桶不仅可以锻炼腹部的肌肉,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以及胸部的肌肉也可以得到锻炼,我从小就缺乏锻炼,正好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哦,是么?是哪个同学乱说的."阿姨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甩下这句话,身体已经转移到客厅. "是有科学根据的,子若从书中看到的.您不知道,在您回来之前,子若对自己的胸肌不满意,还一直和我争抢劳动呢!你看她多勤快啊!"

说完这句话,阿姨那边没有了声音,似乎是没有听到,我抬头见江子若有点不满,我清了清嗓子,准备大声地重复呼喊,结果我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江子若的拳头已狠狠地挥了过来.

学会珍惜,所以懂得放弃. 学会残忍,所以得到完整.

我晕死

分阳你还真能掰啊

练胸肌都想得出来

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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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dow=255,blue,2][face=华文新魏]是不是见到的, 接触到的越多, 就越容易迷失掉那个最单纯,最简单的自己? 还是单纯简单一点好![/face][/shadow]

坦率地讲,我很孤独,现实世界中我是孤独的一个人,至少在我的印象里那些所谓的朋友之谊,早已经在尔虞我诈中渐渐地变的淡漠,最后淡漠到我苦心寻觅时也已经无影无踪.但我也是人,也有我独到的思想,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思想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希望得到另一个人,或者是另一群人的肯定,那么就需要有人去作倾听者.我想,现实世界中我的知己在这个世纪已经绝种,倘使让我这样沉默下去,那么,若干年后,全球人类一定会痛惜与缅怀一个伟大思想家的英年早逝,这件事情想来有多么可悲,于是我决定借助网络驰骋自己的梦想,就算论坛不会把我的帖子评为精华,毕竟灌水专区还有我广阔的发展空间,所以每当我失落,委屈,伤心,悲哀,痛苦时,我都会选择到网吧来发泄,长久养成了习惯。除去以上五种情况外,其它时间我也去。 江子若打我这一拳着实不轻,说不得要跑到网吧来避会难。打开OICQ,眼前的情景难免大跌眼镜,全部都是灰灰的头像,有一个在线的还是同性。眼下在网络中和同性聊天,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重要事情商讨,另一种就是同性恋,所以展开女QQ好友名单,肯定全部都是男性,而展开喃号,就恰恰相反,许会有例外,就是我。回头看看后边没人,连忙将那同性拉入了黑名单,886。 好在网速快,临时加了许多网友,点击向下拉动条。彩色还能维持几秒钟。等等,还有人加我,瞥一下网名:1234,这年代,网络上总有一群几经风尘女生缅怀失去的天真,所以,在个别地方总要求获取点安慰。所以见到纯真的网名一定不要与本人直接联系上。记得我有一次遇到一个叫做我好乖的网名,聊了不到五句话,她就冒出了一句话:一晚上三百,我是小姐。吓出我一身冷汗,七拼八凑出几句大道理讲给她听,不想这妮子错会我的意思,立刻回复我说: “坐台三百,要上床的话需要再加两百。” 我心想,同是在这个世界里生存,谁还没点回忆,谁还没点追求,匆忙道了句:“工作顺利,祝你幸福。”将她拉入黑名单,可是完成这道工序,我的手却在莫名颤抖,那一刻,我才想起我与佳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祝你幸福。想至此刻,低头见键盘上有几滴液体,怕老板要我索赔,连忙用手拭去,同时用另一只手揩干湿润的眼睛。 再回头看这个网名,1234,的确很纯真的样子,似乎没有理由要我拒绝她的主动,于是不假思索地通过验证并加为好友,附带一句“你好”的信息发过去。 “你好。” “你的网名很特别,是什么意思?” “没有啊!笑雨先生,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所有,过分关注它,你不觉得自己很庸俗么?” “哦。”果然有几掂,上来就给我一顿臭骂,这个女生到是勾起我少有的征服兴趣与欲望。 “笑雨先生,能够问你一个问题么?” “只要不问我身体上有几个汗毛孔这样的问题,我都会非常热忱地回答你。” “人失恋了会怎么样?” “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等一会,我开个会探讨一下。”我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典型,很像告诉她,就像我这样,却发觉自己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人失恋后,要么去自杀,要么去寻找另一个爱人。”我想了想,这样告诉她,也不知道是“她”还是“他。”现在网络中人妖比九八年的洪水还泛滥。 “是这样么?”她打出一个冥思苦想的图画。 “一般的情况下,是这个样子,但世界上总会有一些特别的存在与通常不同,来激励人勇敢地活下去,或许我就是其中的典型。” “那么你也失恋了?” “在逻辑上,你可以这样讲,也就是说,事实上,我的确被女友甩了,但是我一直没有放弃对她的感情,所以以我的思想来讲,我并没有失恋。”在网络上,正因为少女和人妖混淆不清,所以男生一定要无时无刻扮演痴情的角色才能在变幻莫测的网络大潮中立足,说完这番话,那边果然没有了声音,想是正在用面巾纸擦拭眼中不慎流出的液体。 “我数三个数,如果你还不说话的话,就认为你当机,我也要下线了。”发过去这个信息,我1字还没有数,立刻关掉了QQ,对付网络上的人一定要充分利用网络的手段。看了看表,我已经上了一个小时,下线是必然的,但彼方一定会考虑到自己的网速太慢,以至于收到信息时,我已经数完下线了,心中肯定抱有三分愧疚,那么笑雨这个名字应该不会被她遗忘吧。

走出网吧,夜色早已经深沉,我百无聊赖地徜徉在惨淡的街市上,望着弯月,望着繁星,望着华厦上闪烁的霓虹,莫名地,泪流满面。

次日,“当啷”一声锣响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怒气冲冲地睁开双眼,见是江子若,连忙叫道:“起床了,多么美好的早晨啊!” 江子若放下手中的果盘:“现在不是早晨,只能算是凌晨。” “什……什么?”我望向窗外,见还是一片黑暗,星星无神地眨着眼睛,看了看时钟,刚刚两点一刻。 “有什么事么?” “没有。” “哦,那我继续睡觉了。” “我要你陪我看星星。” “哦,你先背过身去。” “为什么?” “我要穿衣服的。” “你习惯裸睡么?” “不啊,可是我穿着睡衣。” “可是我现在不也是穿着睡衣站在你面前。” 我连忙睁大惺忪的眼睛,只见江子若只着一身红色的睡衣正站在我床头,美中不足的是衬衫和裤子都没有漏骨的地方,上面还有比卡丘的图案,怎么也不能使人与“性感”这个次联系上。 “你在这样看着我,就定你‘目奸’的罪名。” “不是‘目奸’,我是在目测你的三围。” 她猛然揪住我的耳朵,将我拉出温暖的被窝,拉到客厅的阳台上,终于松开手,望着夜空,突然间沉默。 午夜的寒风吹的人有些瑟瑟,我抱紧怀中的胶皮狗,看着以江子若为主景的唯美图画。那一瞬间,陡然使我想到了于佳。是的,如果于佳没有剪短头发的话,他的头发现在也可以和江子若一样倔强地飞扬在风里,却不知道,会是哪一个男生可以幸福地为她捋顺。 “这么大了,还抱着胶皮狗睡觉。” “这叫富有童心,你还是穿着带有比卡丘图案的睡衣。” “我和你不一样。” “是的,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无聊,大了一点。” “我是男生,你是女生。” “差不多。” “我是男孩,你是女孩。” “算是吧!” “我是男婴,你是女婴,这回你满意了吧。” 她转回头,显出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 “那么我是男胎,你是女胎。”我凝望着星空,思索着再向上追溯会是什么。 她突然间沉默了,我战战兢兢地站在那,觉得该说些什么,但将心掏空,不过是今天的星空多么美丽啊!子若,你好漂亮之类的废话,说出来,不但撑不起场面,还等于跑了42.195千米到达目的地,却对着满含期待的群众高喊了一句:“蓝天是蓝色的。”这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还可能遭到她的白眼。 “我来你家里已经两天了,怎么没有看见你爸爸啊?” 江子若双肩蓦地抖动了一下,转回头盯住我,目光比这静夜里的月光还森冷,下一刻,她问我“ “你刚才说什么?” “我忘了。”我的确忘了,本来还想问她我刚才说了什么,但是接触到她寒冷锐利的目光,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便不再问。 “小时侯,有一个人总是一边陪我看星星,一边给我讲故事。” “一定是你的爸爸了。” “你刚才说什么?”她又转回头看住我。 “我又忘了。”我的记性一向不太好。 “你可以给我讲故事么?” “我有拒绝的权利么?” “当然。” “不可以。” “分阳。” “不用叫我,本人不近女色。” “很好,你可以拒绝我,但要立刻搬离这个寝室。” “从前有一个男生爱上一个女生,男生名叫冉分阳,女生名叫于佳。” “继续,我在听。”江子若没有回头,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我在她几乎冰封的瞳孔里看到点滴柔情,夜风仍在调戏着她的鬓发,我突然产生了去抚摩的冲动,手刚刚抬起,她转回头来,还是江子若,和于佳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样子,如果可能的话,我情愿她永远不要回头,因为我看到她的侧脸,会感觉到幸福,由衷的幸福。 “如果你爱听的话,每个周日的午夜十二点来这里,我讲给你听。” 江子若点了点头:“你回去睡觉吧,我自己在这里站一会就回去。” 我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莫名地觉得不忍与不舍,于是回头深情地喊了一句:“子若!” “什么?”她转回头。 “我给你讲故事,你和阿姨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房租减免一些。” “无聊。” 我向前走了两步:“一点也不可以么?” “哼!” 待我第三次想回头的时候,她的话语已经冷冷的抛了过来:“如果你非要减免房租的话,可以立刻搬离这个寝室。”我慌忙一溜烟跑出了客厅。 次日上学,我不住地睡觉,不住地打着喷嚏。同桌落雪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昨晚被狗咬到了屁股,吃了很多药,这好似副作用,属正常现象。她居然相信了,恨自己没有说的更离谱些,呀不指不定她会为我流下泪来,心中不甘,变故意咳嗽的更剧烈了,她放下手中的笔,担心地看着我说:“这么严重啊,问过医生这病能不能传染啊,要不我告诉老师把你串到最后一排隔离吧,虽然我很不情愿离开你这个同桌,但是为了全班同学的身体健康,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我哪里料到落雪竟如此实诚,感动的热泪盈眶,连连告诉她,这病不传染,说后,怕她不相信,将我祖上十八辈子积攒起来的全部尊严抵押在口头上,心中更暗自祈祷,只是普通的感冒,千万不要是流感,否则,他日到了九泉之下,我肯定被判作千古罪人。落雪终于相信我了,我生恐她再起疑,故虽然鼻子和嗓子痒的难受,却不敢吭一声。一节课下来,我面部的供血量超出正常值的好几倍,生恐关公复活,来毁我的容,连忙跑出了教室,恣情地咳嗽着,所以有的时候,咳嗽也是一种快乐。 我倚在篮球架旁边,满足地喘着气,与此同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于佳,那个曾经无数次在我梦境中占据主角的女生,长发果然已经垂肩,正倔强的飞扬在风里。我记得自己曾经对她说过:“有朝一日,当你的头发披肩时,我便永远抱着你,给你使用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洗发水,让你拥有最独特的香味,而这香味只有我能够闻得到。”

你还记得我么?我很想问出口,但她已经和我擦肩而过了。自始至终,她都维持着那属于她的娴静眼神,半点也没有偏离过,甚至于我的存在,她也已经忽视了,以为在她走过来的过程中,面部如石头般僵硬,没有一丝异样的变化,哪怕是极细微的变化。

我早该遗忘了,在她写出分手二字的时候,在她撕扯我们合影,在她送还我写给她的所有情书的时候。爱情的火焰没有了能源也一样会灰飞烟灭。当我莫名地驻足回首时,陡然发觉自己男人的勇气几乎丧失殆尽,竟然受不起小小风雨的打击。翻看着日记中所记载下来的生命的绵长轨迹,靠近的一本,居然页页写着“于佳”二字。不,不是我放不下,只因为我的生活失去了点缀,注定平淡,实在没什么写的,只有用她的名字充数,想来好似挥霍,就请求老天,让我奢侈地挥霍一回吧!

午休,我昏昏沉沉地回到了寝室,躺在床上,便要睡去。江子若不知何时来到我的屋子里,将一大堆感冒药放在桌子上,并满满地倒了一杯开水放在窗台上晾着。 我突然间警觉了,费了很大的力气坐起来。 “子若,我不用吃药。” “不行,你咳了一下午。” “可是这药……” “放心吧,我不会下毒的。” “你在说什么?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我在想,我吃完药该做什么?” “休息啊。” “子若,从你的面相看,你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 “是么?” “子若!” “干什么?” “我不想吃药。” “一定得吃。” “吃完药就得搬走么?” “我没有这样说,妈妈要撵你走么?”她转回头,怔怔地看着我。同一时刻, 听到她的话,我才知道是一场误会而已,连忙拿起药片塞到嘴里: “哇噻!我第一次知道药这么好吃,我上瘾了怎么办?”言罢,又将另几种药也塞到嘴里。 “给你温度计量量体温。” “哦,你说我是将它夹在腋窝呢还是放在口腔里?书上说,这两个地方都很接近人体的正常温度。” “如果你再无聊一点的话,可以剖腹放在直肠里,我保证那里误差会是最小值。” 接触到她锐利的眼神,我不敢再说话,将温度甩了甩,夹在腋窝下,过了半晌,拿出来给她看。 “天哪!38度8,算你幸运,如果是‘非典’那时候,早被隔离了,我看你下午就别去上学了,我会给你请假的。” “那不可以的,耽误一天的课程,很难再跟上的。” “如果你再坚持的话,可以立刻搬离这个寝室。”她的目光又转为锐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没有被慑住,话语中也带有三分火气: “这不一样的,我现在的成绩飞落千仗,我不想让我的努力变成长江之水,付诸东流,你不知道,也不理解,成绩一旦滑下来,再要上去很难的,这和爬山虽然恰恰相反,却是一个概念的东西。” 江子若怔了半晌,我想,在这个寝室的住宿也许已经接近尾声,环顾一下四周,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除了那预付的一个月房费,虽然是小数目,仍然可以维持我两周的生计,想来有些心痛,便不再想,只待江子若的最终审判,自己的嘴便没有了顾忌,于是那句“你算是什么东西”又滑到了嗓子眼,只等声带稍微震颤一下,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甩出去。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要生气。” “我不会生气。”我只会发怒,现在这个社会,承诺早已经在人类口中的善意的谎言中变得淡漠。 “你刚才吃的药里,有一种是治疗大便干燥的,吃了可能会大泻不止,就是这个黄色的药片,” “江-子-若,我承认那天骂你是我的不对,可是你报复得实在太过分了。”我很想给她讲一些做人的基本道理,而且我会滔滔不绝地讲出去,假如当时有文书当场笔录,定然是一篇旷古奇文,于是全国轰动,一再重印,诺贝尔奖委员会立刻将文学奖授予了我,并世袭了这份荣誉,冉分阳这个人物便举世闻名,那篇奇文也享誉全球,销量无数,盖过《圣经》。然而,很遗憾,上天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也没有给世人这样的机会。因为那一刻,纵然我意志再坚强,但脆弱的胃经受不起药物的强烈的刺激,一阵汹涌地翻腾之后,我不得不跑进卫生间,先解决燃眉之急。

卫生间的门被人敲了两下,接着便听到江子若的声音:“分阳,好好在家里休息,下午课是一节政治,一节体育还有两节自习,如果你担心政治跟不上的话,放学后,我给你补一节政治课。”然后是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响,江子若应该上上学去了。恨这药劲过分凶猛,连拿随身听的机会都不给我,只能耷拉着脑袋,耳朵无奈地承受着马桶里传出来的哗里哗啦的声音。

下午放学回来,江子若没有食言,果真给我补了一节政治课,但这政治课的内容与性质有所不同,她想是把我错当作罪犯,先是给我列了在牢房里(也就是她家)住宿一定要遵守的十条准则,然后反复强调了些对警察(也就是她)应有的礼貌用语。我恐她下次给我的不是泻药,而是砒霜什么的,只有恭身领命。最后,她像自由女神似的抬起右手,宣誓般赐予我劳动改造的机会,任务是擦一个礼拜的马桶,并且签下文书,强迫我永保卫生间空气清新。自知理亏,也没有什么办法,最后,我只有一个请求,我满腔虔诚地看着江子若,后者似乎已经开始同情我的下场,柔声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你和阿姨商量商量看房租能不能减免一些。” “哼!” “我擦马桶的时候可以唱歌么?” “假如你忍心糟蹋andy的歌,随你的便。” “哦!”我刚要转身回自己的屋子里,这回换作她叫住了我,我扭头望了望那夹在门缝中脑袋,淡淡一笑道:“什么事?” “我只是要告诉你,睡觉之前不要再锁门了,否则明天我还得用钥匙弄开,这样很麻烦的。” “哦。”我微微一笑。 “切,耍什么酷。”她缩回头,关上了门,我愣在那里,我没有耍酷,她在那里无里头地说些什么,白痴。

次日,又一声锣响将我惊醒,不同的是,这次我确定是早晨,因为,透过窗子,我看到了阳光,和煦的阳光。 “起床了,懒猪。”江子若从我的手中拽出胶皮狗,又仍在我的身上。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看了看表,刚好是我起床的底限时间。这回敢情好,连闹钟都省下了,也同时省下了买电池的金钱,这要是被我老妈知道,真不知道,得多去打几圈麻将。yeah!起床了。

to be continued

学会珍惜,所以懂得放弃. 学会残忍,所以得到完整.

上午上了两节课之后,孟紫岩窜上了讲台.我想校方肯定又有什么卫生的重要举措,诸如清理担当区,全校大扫除之类的.因为在通常的情况下,孟紫岩一直在扮演这样的角色,只要他走上讲台,拾起粉笔,在黑板上潇洒地大手一挥6,肯定与扫除脱不了干系,故同学们在他的头衔后面又加上两个字,美起名曰:“劳动班长。”孟紫岩似乎引以为荣,上台的态度一次比一次殷勤,偏偏班主任仿效当前政治制度,四年一次大选,恨高中学制才三年,我算是赶不上将他弹劾下去的辉煌典礼了。这小子似乎也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愈发肆无忌惮了。

我还在发牢骚,落雪竟对着黑板拍手叫好,我一下子吓得汗流浃背,想是不是昨天得的真的是流感,把她也传染了,以至于今天烧的失去理智。不过我紧张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我祖上十八代的尊严荣辱,于是忙向黑板看去,只见其上扭曲的字体写着: “周六我校‘天涯’文学社要与一中校的‘寻梦’文学社联合,由教育局组织夏令营活动,请本班文学社员于当日八点来学校集合。”

宽大的黑板似乎不够这几个字的平铺,最后的“合”字,是经过我戴上眼睛探索,在黑板的棱上发现的。我不禁暗叹孟紫岩果然有过人之处,班主任当时就是看重了他这份执着。

“你一定是文学社员了。”怪不得落雪这么开心。 “不是啊!”落雪的回答倒真是使人大跌眼镜,我将眼镜摘下去,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啊?”心中肯定她是在开玩笑。 “我是为那些是文学社员的高兴啊!他们真的太幸福了。” “哦。”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感动的老泪纵横,觉得落雪这个孩子真上可爱。

我不经意抬眸,发现前面的江子若,她冲黑板使了使眼色,我知道她讨厌孟紫岩,强迫我去擦黑板,不过我现在羽翼未满,还不敢妄自与他作对,所以只得摆了摆手,作出一脸无奈的样子。江子若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我发觉此时她的瞳孔又溢出无尽柔情,欲说还休般看着我,愈发地迷人。

我再看她时她已经转过头去,刚才一切的柔情都是错觉。

下午放学,路上和同学聊了一些关于“传奇”的PK技巧,耽搁了一会,稍晚回到寝室,阿姨上班还没有回来,此时是江子若的天下,我深恐惊动伊人,蹑手蹑脚回到自己屋子,又在门口侧耳听了一下客厅的动静,发觉没有什么异样,暗叫好险,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子来,猛然间吓了一跳,只见江子若正襟端坐在我的床上,眸中的柔情早已经冰冻,我微微感觉有些寒意,忙说: “等一下,我立即去擦马桶。”下一刻,见她没有说话,我又续补了一句:“这屋子似乎有了异味,该喷清香剂了啊。”言罢,便要去取。 “坐下!” “哦,你说我是坐在床上呢,还是坐在凳子上?” “随便。” 我不假思索地坐在靠墙角的凳子上,双眼仍然怔怔地看着江子若,不一会,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墙壁,一脸疑惑的样子。 “你在做什么?” “我觉得这墙壁上少了两条标语。” “是什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自己干笑了两声,见江子若没有笑的意思,只得闭上了嘴巴。 “你干吗骗我?” “你确定是我么?” “确定。” “我是冉分阳。” “我知道。” “哦。” “你不觉得自己该解释一下么?否则你可以立刻搬离这个寝室。” “我没有欺骗过你,虽然我经常骗人。” “今天上午我问你是不是文学社员,你明明是,为什么否认?” “你什么时候问过我?” “自己想。” 我举起身畔的胶皮狗,摇了摇问:“小狗狗,你知道么?”然后又让小狗摆了摆前腿,示意为不知道。等等,摆手,这个动作我也作过,今天上午。 “我知道了,是一场误会。”我立刻站起来坐到江子若的身边,讲诉了原委,说完,怕她不信,又把我祖上十八代的尊严荣辱压在了口头上作担保,她终于点了点头。我发觉现在的人类,都有一个共性,就是总要把人逼得家破人亡,他才甘心。

“那么我出去了。”江子若起身向门口走去。 “子若。” “什么?” “什么?” “你是文学社员么?” “不是。” “哦。” “你相信么?” “不相信。” “我想你该去擦马桶了,还有这个屋子的确有了异味,多喷一些清香剂。” “恩。” 今夜美梦不断,次日没等待锣响,便主动睁开了眼睛,抬腕看了看表,七点四十五!天哪!这个时间标志着我已经迟到了一个钟头,而昨天sir还在班会上强调了迟到的事情。我一边匆忙地穿衣服,一边心中痛骂江子若没有原则,不能从一而终,将来肯定红杏出墙,这顶绿帽子指不定被哪一个倒霉鬼戴上。穿好衣服,刚要飞奔出门,却见江子若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你在做什么?” “我们迟到了一个钟头。”我看到她一脸茫然,突然产生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笨猪,今天是周六,不用上学。我本来想七点五十在叫你一起去夏令营,你居然会自己爬起来,真是难得。” “哦?是这样。”我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床上,思索着一身冷汗该怎样蒸发掉。 “如果你再不快点洗漱,我想我们真的会迟到。” “哦。”我连忙拿起毛巾,冲进卫生间。

我和江子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八点过五分了,幸喜社长是我们的班主任,而学生代表是孟紫岩,这两个人意气相投,都有执着的秉性,坚持等着我俩,结果触怒了其他三十多人。待我和江子若上车后,余人齐都瞪眼索性男生发育未老,没胡子可以吹。

我逡巡了一下车厢里,果然于佳坐在最后一排靠窗子的位置。她同时没有空占这个地利优势,右手拄着下巴,双眼直勾勾地望向窗外,我心中陡然产生一阵酸意,示意江子若去坐最后一排,她并不理解我的痛楚,倔强地坐在了一个朋友的身边。而今整个巴士就只剩下于佳身边有一个位置 ,我只得硬着头皮,坐了过去。

车终于行驶起来,我担心发生车祸,以致于心总上悬在半空,紧张地跳动,下意识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于佳,后者是那么安详,安详得可以漠视世间的一切,她以前也是这个样子。想是和我的分手,并没有带给她太大的冲击,如果说一点冲击都没有,我绝对不相信,因为她不习惯,不习惯没有人在她吃饭时叮嘱她多吃蔬菜,不习惯没有人在她耳边呢喃做人的道理,不习惯没有人在她不开心时讲冰冷的笑话给她听,不习惯没有在她平静时报道着中东局势,海湾风云。是的,她一定会不习惯,但是,少了我的介入,她又恢复了以往的安详与宁静,这才是她本来自己,本来的生活。

我不再想,因为我看到前面的江子若,后者正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可能是我的面部表情太丰富了,惟恐被她看到我眼中的一汪春水,慌忙低下头去,避开她的目光。

“这些日子,你过的好么?”于佳说话了,那婉转的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恩,还好了,你呢?” “我的爸爸死了。”即使说到这一句,她的表情依然很平静。 “什么?怎么死的?” “血癌。” “那么你节哀顺便吧。” “你看我现在悲哀么?生老病死,人类的基本定律,我的眼泪已经流过,犯不着为此做第二次的徒劳。” “哦。”我只感觉人生真他妈像小说,说死就能死了,心中祈愿人类基因组工程尽快竣工,我也能赶上长命百岁的机会。 “刚才和你上车的那个女生是你的女友么?” “不,她只是我的同学。”我本来想说她是我的房东,话到嘴边,房东就变成了同学,其实这也是实话,只在于人看问题的角度了。 “你呢?男友是文学社的么?”我又问。 “不,他没有来,可能现在都没有起床。”于佳嘴角挤出一丝很满足的微笑,我也附和着笑了笑,拧开手中的水,猛灌了一口,奇怪,为什么这瓶水竟是如此苦涩。

每次夏令营,一个学校都要准备一个专题文学讲座,这样才能够出师有名地找一个胜地旅游,言之为感悟生命,体味生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使社员写出辉煌的篇章。这次轮到“寻梦”文学社出讲座,所以巴士直接开到了一中校。

下车后,社员们早已经轻车熟路,无须领队领导,直接自觉地进入了三楼的会议室,一个中年人典着个大肚子,看上去,似乎是教育局的领导,不住地夸赞六中学生求知欲强,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豪杰甩出了一句:    “我们这是担心耽误了旅游的时间。” 那个大肚子立时面红耳齿,我不禁苦笑,想这场面和《皇帝的新装》挺像的。

             to be continued

学会珍惜,所以懂得放弃. 学会残忍,所以得到完整.
总的来说能写出文字就很不错啊!
慎独。克己。向上。

现在才发现我跟小不点的贴不见了

鸳鸢相报何时了,鸯在一旁看热闹

我还在继续看呢

分阳

快写完

我心痒痒的

[shadow=255,blue,2][face=华文新魏]是不是见到的, 接触到的越多, 就越容易迷失掉那个最单纯,最简单的自己? 还是单纯简单一点好![/face][/shadow]
以下是引用风翔在2005-1-13 17:02:32的发言:

我还在继续看呢

分阳

快写完

我心痒痒的

你没来他没动力写,嘻嘻~
回忆中未曾刻意驻足的悸动喜怒哀乐与爱恨情仇多半成了生命之中瞬间即逝的呼啸逃不出时空的羁绊与最终的审判我只好笑一笑并跟随着世界舞动凝视生命 拥抱岁月也悄悄地在这里为自己掷起一道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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