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之后 在我以前
--------献给晴天娃娃
在似曾相识之后，在相见恨晚以前，凄风苦雨洗礼世界，涤荡人间最后一抹霓虹。当眩彩盈空，一季泪水散入天涯，当那美好敛尽，我轻轻挥手，那般黯淡的足迹里，将涵于你的记忆残片收拢，无形中得到另一个童话结界。
在玩世不恭之后，在一本正经以前，层层雕饰被抚摩平净。自然轻轻一吻，模糊掉了所有甜言蜜语。凝望红尘走过的来路，经历如充满意象的诗语一般，隽刻着以往的流离失所。是谁舒空芳菲，软语相劝？是谁轻移臂展，温暖冰寒？
在黄叶入泥之后，在白雪飞扬以前，文字的音符在萧声中激荡，吹皱一江寒水，阻隔了迷失与转向的小径。你微微莞尔，一笑泯灭掉所以来自青春的幻想，将那四方的疼惜一并埋葬。那笑容牵强枯涩，一如既往地令我惭言叹息。那一朵采自北极的飞雪，扎根后是否依然快乐。
在流星赶月之后，在飞火陨身以前，当一袭霞衣飞扬在昨日的天宇里，遮挡住所有阳光，所有温暖，黑暗弥漫在地天之间每一个罅隙之中。往日的妙语随同流年湮没。不曾有过美好的曾经，那回忆也牵强附会。当察觉失落的感情无枝可依的时候，是故将心灵化作一片镜花水月，将你我构筑其中，悠然的歌声渐次将空间充满。
在楼兰梦断之后，在南天陷落以前，空间的相异迫使所有的交流限止于语言。你还是在那个四季温暖的城市，快乐抑或悲伤，在虚幻中追慕，流连曾经纯真的自我，看流年是否将一切绞杀。我不可知道，我非止一次地想要接近你的心灵，一切未可阻挡。空间却与时间交相辉映，年龄递进中的苍老，我也一样。任一切融入自然，沧海横流中，我们就像断翅的蝴蝶一样无能为力。而你仍然在南天，我依旧在楼兰。
在花开花落之后，在云卷云舒以前，从昨日到今日，从今日到明日，从明日到永远，一切初始柢步，一切又来之甚晚。现实中在同一片蔚蓝里匆匆而逝的过客，将感情带走，留给归人千疮百孔的誓言。我们不能决定什么，我们只可珍惜获得，我还是分阳，你还是北极雪，而你遇见了我，融化了没？凝望起伏和缓的山峰叠青泻翠，露香华浓，看见早该遗忘的故事，我一次次放声呼喊，一次次放声歌唱。犹记得那时屏幕上你的样子，飘渺中可以勾动山顶的流岚。
在眉销残黛之后，在憔悴羽化以前，落红弥补春泥，一夕风雨，凋零蒂落。世事有很多神奇之处，比如你我相识，比如你我斗嘴，比如你为我冠上“损友”的时候，我都曾为此而沾沾自喜。告别尘世的繁冗芜杂，我们的许多对话有多么纯真。追忆往日的闲情逸致，即使被落尘湮没无闻，挥手仍旧痛快淋漓，如此快乐，如此自然，如此升平。
在风华绝代之后，在苍髯皓首以前，让所有的貌合神离杳然而逝，让所有的贻笑大方隽刻曾经，许多年以后，当历史不再深奥，当世事突然觉醒，他们像我们一样笑对生活，讲述你我的故事与传说。也许人类会像小草一样碧落黄泉，但事物不在，事件永恒。
在你之后，在我以前，不曾有过的痕迹，不曾有过的直觉，不曾有过的泪水，不曾有过的笑颜。待北极雪不再忧郁，待分阳放弃一个人，待baby长大，待薰衣草怒散芬芳，待所有网络中的朋友都悠然自得，一切会如何，一切始难预料。我向来不愿在文字中讴歌明天有多么美好，但我知道这份情将永远似曾昨日。但愿以后在某个地域相遇彼此，能够在岁月的无穷褶皱中，发现一双纯如当初的眼睛。
一切就已足够，一切方始释然。
by分阳于１０月１４日２００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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