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冯杏 陈雷
倘若有一辆汽车停了很久,一定会在人们的遗忘中蒙上岁月的尘沙;倘若另有一辆,停泊了30年仍有人对它的声音和动力着迷的话,这表明它的灵魂还活着,并散发着令人倾倒的光芒———这就是Beatles,一辆产自英国的老式甲壳虫汽车。
约翰-列侬(John Lennon)和日前乔治-哈里森(George Harrison)的相继去世让乐迷们盼望“甲壳虫”乐队复合的希望彻底破灭,20世纪乐坛的奇迹很难在下一个世纪中发生。
Beatles创建于1957年,在利物浦胡尔顿的一个吉他手聚会上,保罗-麦卡特尼(Paul McCartney)与约翰-列侬相遇,开创了划时代的合作,在一年内,又有两个新成员加入———15岁的主音吉他手乔治-哈里森(1943年生于英国利物浦)以及列侬在艺术学校的朋友斯图尔特-萨克利夫(Stuart Sutcliffe)。到了1960年夏天,乐队有了一个固定的名字Beatles(也称甲壳虫)。在这期间,他们磨炼了喜欢的节奏布鲁斯曲目,并且在长达6小时的节目中表演他们能记起来的几乎每一首歌。这时,列侬和麦卡特尼的词曲合作已经在孕育着将成为现代流行音乐史上空前的乐队。同时乐队的形象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就是非常引人注目的法国式的刘海儿头。将近1962年底,Beatles发布的首张单曲《Love Me Do》打入了英国的排行榜,就在这个月,他们在Star Club进行了最后的演出。
Beatles最可贵的是他们的互补。在民谣方面有麦卡特尼,他是情感类的创作者,以《Yesterday》和《I'll Follow The Sun》为代表;列侬则是更多地表现出绝望的个体的不安,像凄惨的《Babys In Black》和表现迷惑的快节奏的《Help!》。两个人彼此影响很大,表现在他们在民谣和摇滚之间的协调,或者各自表现或者相互融合。这甚至表现在他们对专辑封面的处理上,从麦卡特尼伤感的《Kansas City》到列侬叫喊的《Twist And Shout》,更说明了两种才能的交织带来了丰富多变的作品。
1965年圣诞节,Beatles的专辑没有采用主流的歌曲和封面,而是用它来展示各种艺术方式,《Rubber Soul》是令人惊奇的多样化的收集,从讽刺性的《Nowhere Man》和让人深思的《In My life》到羞涩的《Michelle》,和以前的Beat-les一样,有一些对音乐的尝试,譬如哈里森将西塔琴用在俏皮语为主题的新奇的爱情歌曲《Norwegian Wood》中。
1966年期间,Beatles一直进行他们不断增加的演出计划,以面对着失控的狂热的歌迷,但是歌迷中的新奇事使他们转向颓势。在东京,乐队招致了反对他们在Bu-dokean演出的好战学生的抗议,这些学生还将死亡威胁的信件投寄给他们,就这样“甲壳虫”沮丧地离开了日本。他们不知道更坏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马尼拉之行在一场暴动到来前结束,因为他们没有参加总理邀请的宫廷宴会,在离开这个国家前他们受到了被激怒的爱国者的攻击。几星期后,他们受到了更大的打击,新闻报道美国南方的农村大规模焚烧Beatles的专辑。这个事件的起因是列侬的轻率言论:我们现在比耶稣更广为人知。虽然他的话在英国没有引起注意,不幸的是一家美国杂志刊登了这则消息,引发了暗杀的威胁,并且有三K党成员大量的活动,这使他们很担心。到1966年的夏天,乐队精疲力尽了,在8月29日于旧金山的烛台公园里举行了最后的正式演出。
1966年以后,Beatles一头钻进了录音室,不再受现场演出的限制。他们的形象也发生了变化,4个人都留了胡子,列侬甚至戴上了眼镜。在以后的6个月内,他们的首张唱片又发布了。《Penny Lane/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完全显现了列侬和麦卡特尼的才能,被认为是在唱片界的最佳搭档。虽然他们的创作风格差别日益增大,但还是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两首歌都是关于他们孩提时代的利物浦,两首歌中都有些荒诞的东西,据麦卡特尼的回忆,《Penny Lane》中附加了一个嘈杂的背景,里面有各种人,有雨中枪战和护士贩卖罂粟。列侬的《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戏剧化地刻画了困惑者的内心独白“That is I think I disagree……”音乐上,这些歌曲很迷人,《Penny Lane》中有小喇叭和声音很亮的打击乐,而《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里融合了两种不同的手法,带来了新奇的效果。
1968年是Beatles重要的一年,由于日益增加的商业事务,他们成立了自己的Apple公司,但是在Baker街的专卖流行服饰的小商店,由于管理不当开张不久就关闭了。在唱片业上,他们回到摇滚。他们的《Lady Madonna》获得了在美国的11种不同排行榜的“第一”。之后一年,第一张Apple公司的单曲《Hey Jude》推出了,这是一首感人的民谣,并演化成了自由发挥的、团体的歌唱方式,演唱持续了超过11分钟,在当时的排行榜冠军的位置上呆了很长时间。之后他们又发行了第3部动画,《Yellow Submarine》以卡通画的形式出现,它在动画技术方面的杰出获得了一致的赞同。由于他们的作品很多,所以出了双专辑《THE BEATLES》,完全是白色的封面,它把Beatles集体的才能表露无遗,从《Back In The Ussr》对Chuck Berry和The Beach Boys的深情的赞颂,到麦卡特尼的《Blackbird》和列侬献给母亲的《Julia》。哈里森等人创作的专辑中的《Ob-La-Di,Ob-La-Da》成为英国排行榜第一金曲,但是这张专辑也不乏欠佳之作。令人窒息的《Helter Skelter》象征着人类处于混乱状态的精神病,还有带实验性、离奇性的《Revolution 9》、《Good Night》,种种迹象表明这4个音乐人已经工作在一种孤立的中间状态。
Beatles在商业运作上的错误使他们的Apple王国踏入了危险的境地,需要进行新唱片的推出去维持经济。新的现实主义渗透进了Beatles创作形式的部分,并表现在他们的作品中,他们选择以返回到简单化的音乐形式来结束60年代,这种回归根本的简单化作品还是占据了排行榜的头名。在他们后来出唱片的阶段,Baatles积聚了大量在汉堡时没有演唱的歌曲,当这一阶段结束时,有无数的没有整理的磁带。
他们个人和音乐的关系都使一直想出专辑的尝试成为可能,4个人为了专辑《Abbey Road》重新聚在一起。这张专辑第二面的歌占据了主要优势,像《Mean Mr.Mustard》、《Poly Thene Pam》、《She Came in Through The Bathroom Window》和《Golden Slumbers/Carry That Weight》,最热门的两支单曲是列侬的启示性的《Come Together》和哈里森的《Something》,然而这张专辑只得到了英国排行榜的第4名,这是1962年《Love Me Do》以来最低的名次。
由于各自向独唱发展,Beatles在1970年解散,他们的分歧在专辑《Let it Be》中向全世界展现。它引起了一些争论,专辑放在一个有许多本书般厚的纸盒里,使零售价格相当惊人。在音乐上,它表现出甲壳虫回忆残酷悲伤的过去,向往更好的明天,有一首弦乐的《Long And Winding Road》获得了最后一次美国排行第一。
Beatles的解散代表着一个他们统治并帮助创建的音乐时代的结束,也许可以说,以前或以后都不会有像他们这样伟大的乐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