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所谓一生,不过是几本好书,几段音乐,几个女人和几场好梦而已。幸运的是,恩雅的音乐已经提前找到了我们,如同一次甜美的邂逅。
文/张海龙
恩雅总是能使人安静下来,她看来如此优雅轻闲,她天生地就适于轻声地哼唱,适于无尽地表达,她的天真可以是疯狂的,但决不会与灵魂是无关的,她也理所当然地属于户外,属于这颗野蛮纯真的星球。 在滴水的屋檐下歌唱,这是我对她的想象。雨水在不懈地、永无止境地敲打着她的铁皮屋顶,嘀嘀哒哒。日子如云般飘飞,光在大气中消逝,水汽在地面上蒸腾,那些即将成为过去的事物让人永久地忧伤。年复一年,我们在懊悔与沮丧中消磨了时日。是谁,在屋檐下避雨的那些眉头紧锁的人们中脱颖而出?是谁,用歌唱来与时光作一场没完没了的拉锯战?是谁,仅仅用歌唱便完成了耐心的功课? 向死而生,在铁硬的宿命面前,有人只做了一件事来坚持自己,并以此寻找世界的尽头或冷酷仙境。 有人因此以这样的语言来评说恩雅:“一种透明丰润如水银、瑰丽神秘如苍穹,而言语却穷于翻译的音符,就要在此歌唱。”“她信手拾起了北海的潮音、幽谷的回响、森林的私语、溪川的呢喃、山峦的豪语,与爱尔兰大地的叹息,层层重重互相叠沓,织成一张魔力音网,这般迷离,这般倾注的音乐境界,使得我们每每在聆听地过程中,恨不得将这份感觉冻结,如此才能目视,才能抚触,才能放逐自己于她的桃花源中。” 恩雅的所有歌其实都只是同一首歌,她的声音也只是一种声音,对她而言,“少就是多”方显真意,单调有了另外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即使是一块钢板也会留下记忆的印迹,只要你用铁锤一下一下地砸在钢板上的同一位置,那冰冷生硬的金属便会为你的努力让路,在你用力的地方凹陷下去,并且长久地保持不变。 屋檐之下,那滴水的地方石头洞穿。岁月之中,那歌唱缠绕的所在无端地让人忧伤。 对于我们,爱尔兰那个地方只属于地球的某个角落,而恩雅则无所不在。她歌唱的方式像是祈祷,而祈祷的内容也简单得类似于明天是个晴朗好天气之类。她在动静之中,语笑嫣然,若无其事地就化解了这个世界的许多百结愁肠,像是一把盐消失在大海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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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乐:How Can I Keep Form Sing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