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长到了我的窗前，
仿佛是谙哑的大地发出的渴望的声音。
——《泰戈尔诗选》
花开的声音
俗话说的好,“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也许，生命原本就是这般的不经意。在无数个不经意中周而复折地生长着。
关于这棵大蒜的记忆,该从前年的秋天说起,刚开学,收拾杂七杂八的狗窝,忽地发现一只蒜头躺在潮湿的墙角。——或许是从破袋子掉出来,加上随意的一脚;亦或是老鼠偷错了主。总而言之,它被忽视很久了。
“芽了!”当时帮忙收拾屋子的好友瞅了一眼,“看来,它还想做回绿色的梦呢.”梦?我暗笑好友的怜香惜玉。转念一想,倘若真能种上,长了大把蒜苗,就几餐方便面,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想着就动手,随手拣来一只旧罐子,装上几把土,把蒜头埋进去,又浇了点水,就算完工了。之后,也就忘了,本就不是太在意。
可蒜这玩意真贱。竟发芽了,抽茎长叶子了。一天,几个串门的同学进屋,傻冒的问了句:“好雅兴,哪来的这么旺盛的水仙?”
我靠,但我也重新审视起这简陋的生命。修长的叶子碎而有致,碧绿色演绎着生命的活力,竟也像一盆长得茂盛的水仙,似乎让人相信:它也能开出像水仙一样圣洁高雅的花。
既而我也打消了用来下方便面的俗念。让它无忧无虑地长高拔节,做一回超凡脱俗的“水仙”。
然而秋天很快过去,大蒜是经不住寒冬的.它那鲜活的叶子渐变枯黄.我暗自叹息:生命毕竟是脆弱的,还没来得及开花……我的思想重归于旧,终究是蒜,怎托得起那华美的春梦呢?
我对大蒜的关注随着季节逐渐消隐。
寒假过后,春毕竟来了,一个饭后沉伏于窗口,猛然发现蒜射出耀眼的绿光,一如往日的绿芽!
我竟有几分震撼:它失去了一个冬天的语言,它又活了!我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说话,给我土,给我水,我会发芽、生长、开花!那是花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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