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骄阳落去,皎月初升,江风习习吹开了熏蒸的溽热。
鸳鸯从山谷飞起,向江边飞来。它欣赏着长河落日,大漠孤烟。与落霞齐飞的孤骛是它的伙伴,与长天一色的江水是它的乐园……
鸳鸯,有时也是一类人。正像一类人,有时是一种兽。
鸳鸯不企求游到遥远的彼岸来照耀人生,他们用心灵对话:升起心中的太阳,才会一辈子散热发光。这是一类人。还有一类人,正如狼,它们可以为到达彼岸与狈为奸,甚至还可以与狗化敌为友,它们以包装打腔:永远没有本色,但永远是流行色。
根深几尺,叶发几度,冬天就要来了,鸳鸯也不忘自在嘻戏,因为他们坚信:即使在最深沉的冬眠之中,春天对我们也会不离不弃!这是一类人。还有一类人,当无法再“作秀”,展示它最亮色彩,秀出它浓装重彩的一面,于是它不再把人生的败笔讳莫如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写“《忏悔录》”。
时间有如一片干树叶,随风飘落。鸳鸯把它化作一叶小舟,让它在他们那深潭一样的眼睛里航行。这是一类人。还有一类人,它们不但不拉着它的尾巴向前奔跑,反而把它化成一阵暴风,“哗啦”一下就穿透了。
人,兽,不是“是”与“不是”这两种简单的定义就可以涵盖的。当灵魂被爱的观念浇灌之后,它所飘逸出来的,将是人性的芬芳。反之,则只会是兽性的臭恶。
此岸,彼岸,也就在这一念之间。它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很近很近,又似乎很远很远。鸳鸯为了看到彼岸人性的灯光,已从此暗游向更深远的黑暗。而另一类人,已没有了这距离之观念,伴随它们消亡的是,坠入深渊的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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