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系列]行至水尽只是朱颜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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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行与梦 有这样一句话：“生命是一条险滩，登岸徐行虽可见影，不如风里来浪里去，享受活鱼般拍动的心灵。” 　　这个世界越来越变得躁动，人们都为生存而明争暗夺着，不死不休。从此嘈杂纷乱的尘世里，触动我神经的不再是一些文字，而是一种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背着行囊四处行走得感觉，步履是轻松，两袖是轻风。直到行至疲乏，就在湘江一叶或贵山一隅的山村小憩，看水印般流动的烟火，让有些寂寞有些伤感的风，使心灵有种回归后的酣畅和感动。 　　行走远方，不是为了寻找梦想，我只是试图在行走中寻找向往。但是现实终归无情，太多琐碎的工作太多有情无情的生命填满了自由的空间，行走变成了一种经过，流连也成为匆忙后的片刻驻留，心中遥远的风景涟漪过处，只剩下轻得不能再轻的足音。 　　于是，很多时候，我只能坐在高高低低宽宽窄窄的椅子上长久地翻着中国地图，幻想着自己有朝能从呼兰河边开满花朵的山坡一直走到云龙雪山的万丈晶莹。 B：文与佛 　　 喜欢文字的感觉，很想做一个面容清澈的人，在鹅卵见底的溪水中，任由“文字”倒映出自己的心灵，表达难于表达的执着。 　　过去一段时间，我提笔的时候总想用唯美的词藻、涓流般的文字，化尘世间所有的欢苦于笔触，让清泉般的心情随笔天高云淡。只是这世界已经包容了太多无止尽的欲望，那些推杯换盏的喧嚣，那些红门倚笑的媚眼，那些虚情假意的浮华，都让我感觉禅心的颓唐，诗文的颓废，都在暗示国人精神的日益淡泊，于是很长一段时间，我疏于写字，或许说是想不出写的欲望。 　　记得去年正是落英缤纷的秋天，我突然迷上了禅的投契，于是不仅自己常去附近一处寺院，还强说强拉了女友去，一呆一泡就一天过去。夕阳踯躅在满地残红的院里，仰起脸颊，光线映照出天空浓淡相间的红云，心里想像香火鼎盛时，那些佛殿前的蒲团究竟落了多少人的膝盖，应了多少人的俗愿。 　　看着烟火熏暖了菩萨镀金的袈裟，在尘埃中懒懒的弥散。心中想那若是手中拿着破漆的念珠，便可以虔诚地跪在蒲团上，悠悠然向那黑暗中的佛像祈祷祈祷，耳边也不会传来金刚的怒吼。 C：禅与心 　　 　　佛教本是舶来之物，却始终初就存发心之说，就如孩婴初长的心，天真无我、专注、毫无名利之念、世俗之迷惑、人生的挫折与苦难。暗自思量乔达摩悉达多不知道来过中国没有，可一千五百年前的天空肯定比现在明净，彩虹也肯定比如今绚丽，甚至在如来垂首回眸间，也肯定处处都能听见花开的声音。 　　本是浊世，我是不敢奢求这种心境的，最多的向往也是在偷得浮生半日闲的禅意与宁静里，能不失时机地念着柔暖地掌心，一壶茶一杯酒，悠游自在地看落花，听流水，暂时不去在意尘世中的俗务。 远山朦胧地映出细碎一地的月光，于袅然而起的雾霭中嗅着墨香，随意写下心的文字。如禅所说，我们应让心与外界事物融合，不用思考，不用文字，而用心去体验。 　　心境足而千秋满，虽没有古诗十九首“迢迢登高楼”与月齐辉的意境。但如果一篇手著的评述，能让读者的心掠过想象的轻风，在思想贫瘠的地上，种下开放的风景；如果一段内心的写意，能够触碰到哪怕一颗赢弱的心，就能一眼望出秋水微澜、泪水盈盈。那么这样的文章也可自称为达到了某种禅的意境。 可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总爱在毛毛草草的文字中描述别人的风景，写着别人的心情，时光流逝中，竟忘记自己的容颜也会渐渐老去。 D：禅与命 　　有时明白禅的原因是，它看似很高深，其实只是把人对高尚的仰慕引向朴素内敛的境地。禅的表情是会心的一笑，是沾花顿悟，是机智的乐趣。比如禅语有说花是微笑的眼，鸟是树之心，庄周是蝴蝶的梦，石头与耳朵是语言的体现，这些隐藏于朴素大方中的智慧，是因那朵花和所有花的世界，闪烁着一双永远温柔不闭的眼，一片叶和所有叶的般若，包纳一颗永远清澈不变的心。 　　禅宗故事我看过不多，偶尔在朋友的家里找到一本也就粗粗地推敲了几页，年前下雪的天气，有老友送来一本私藏的禅书《婆萝密经》，里面的故事很多都是这样的结尾：禅师说了一句偈语，便把思维重重、满心欲望的问者搞得满头包。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快乐的意境。很多事情就该点到即止，就如爱与不爱，有机缘的人一个眼神就能看得自然明了，而且会因这种默契获得至高的快乐。 　　曾有一才华的朋友，常爱钻进思维的牛角尖，不满世情不服人心，整日里写一些牢骚文章，从中医学理论来说是内急攻心，需要拨毒去火。但他仍吹嘘自己对佛学深有研究。我听后就颇不以为然，认为即使他有读佛之心也无印佛之意。佛禅主张平心宽容，可他的文章多的是牢骚怨声，怎会少许平和。 　　俗话常言：牢骚太盛朱颜改，风物长宜放眼量。人生往往会遭到很多困扰与烦恼，主要是来自于自己。一个人若没有佛禅的气量宽容，生活在漫天怨恨里，又怎能活出品出生命的乐趣？ 　　 E：幸与福 　　行至水尽，心自开阔，就算朱颜易改心却不老。其实想想，天空有天空的高远，彩虹有彩虹的绚丽，花开有花开的声音，流水有流水的方向。无论生来多么卑微或者多么高贵，都应为能拥有一片自己的天空，一席自己的土地而感动骄傲。常以常心来容纳世间万般美好，对待生活，内在的智慧才能射出它耀眼的光芒。 　　台湾蔡志忠在《禅说》里讲过一个故事：一个人独自站在山顶上，动也不动，从他身旁经过的人都觉得奇怪，上前问他：“你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是在看山吗？”他摇摇头。“是在看云吗？”他摇头。“是在等人吗？”仍是摇头。“那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不为什么。我就是想站在这里，不为什么。” 　　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山高水远，或许真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只是朱颜改~~~

不错｀｀

你研究禅理吗？

自由自在……才是摆脱痛苦的方法啊……

唉……做自己想做的事！如风飘……

在雨中突然有所感悟：风飘飘雨萧萧，心若无尘愁可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