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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连载-----献给风翔 [打印本页]

作者: 分阳    时间: 2004-10-30 01:07     标题: [原创]连载-----献给风翔

携你去摘星

献给风翔
我不会忘却,我永不会忘却,那春意盎然的四五月份,那因为经历太多而逐渐淡漠的天真,那因为太多哭泣而逐渐逝去的快乐,那雨那,虹霓,那隽刻着我们圣洁爱情的许愿树,那细雨中林荫路下的参差的脚印,那归来时拌脚的石头,那负在我背上的幽兰芳香,那在假山上的幸福刹那,那在野外平川并肩躺下的美丽瞬间....我不会忘却,我会和着眼泪去追忆,追忆过去的所有幸福,因为那是我人生的快乐时光.
——分阳日记

我终究还是和佳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我至今都不清楚,只因那时考试成绩方公布,我各科境遇凄惨,连最抱希望的语文也不例外.同学,老师另类的目光接踵而至,我郁郁于中,偏在此时,佳和我提出分手,我顺而成章地履行了开始时的诺言:无论将来谁提出分手,对方都要答应,不要问为什么。是的,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追问只会让我们失去问话的原意.我只晓得成绩对我至关重要,于是,这只有三个半月的恋情便被我轻易的扼杀在了襁褓之中,就像势利的人在遗产接任书上签字一样洒脱.

往事不堪回首,今时又难以忘记.我只知道,我还在生活,还要生活,我还得学习,我喜欢看到爸爸妈妈璀璨的笑脸,我生存的意义早已经冷置一旁,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别人更好地存在,相反地,他们一样爱我.我是理科的学生,老师教导我们做事一定要有逻辑,所以我很有逻辑,自己因为放任犯下的错误,自己根除.其实也不是我主观上的行动,只是佳成全了我的预想,我还在预想阶段,她已经实践了,足见她要分手的欲望比我还要强烈与迫切.

爱情本来就是这样,前人早有先见之明:没有任何人的初恋可以一直延续到结婚.是的,初恋只是"练"爱,我想我比以前成熟了许多,至少,到此一年,激情火热的高中生活早已经冷却,就像一杯热而浓的曼巴咖啡,看见它的蒸蒸热气,总想添肠一口,烫麻舌尖之后,有待神经苏醒,那茶耐不住时间考验,茶温转凉,再品之后,口齿留香,等到杯壁转凉时,入口却是苦不堪言.我的初恋就这三个半月,那么那么的短促,我却那么那么地珍惜,即使穷尽我今生所有幸福也无法与之媲美.然我却可悲地成为她二十几任,或者是三十几任男友,确数早已经在佳心中没落,谁叫她是如此的翘楚,连我也醉到在她的容颜之下,可是我真的只注重她的容颜么?

我想将一切忘记,精神上无能为力,只得将新事物纳于心中,许是应和了那句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是现在旧的还没有完全剥除,所以我搬离了原来的寝室,搬离了那隽刻着无数她的名字的墙壁,到了一所居民楼里租了一个仅有十平方米的小屋子,开辟自己一个人的广阔天地.我现在上高二,我还有很多时间,我会考取一个理想的大学,分享灿烂的阳光,因为我的名字叫冉分阳.

早上,被一阵闹铃声吵醒,无奈地翻了个身,继续睡去,更吝啬于擦去嘴角的三尺流涎,反正是自己嘴里的东西,杂志上不是说唾液有养颜功效么,这回敢情好,自己黑黑的面部终于有救了.闹铃懒得关掉,真正做到了心中无闹铃,耳中自然无闹铃的地步.不知是什么时间,房东阿姨来敲我房间的窗户,我眯眼看到她龇牙咧嘴的表情.我靠!我又不欠你房钱,说不得自然要起床,此时才惊觉闹铃已经停止响动,联想到电池昨天刚刚更换,断无电能耗尽的可能,定睛一瞅,才发现指针已经划过定时的位置,心中暗自庆幸昨天临睡前将闹钟往前拨快了一小时.匆忙洗漱完毕,拎起书包,向学校奔去.

学校刚刚文理分科,班里来了若干生的像石头一样的同学,新同学的注入并没有填充许多难以言名的空虚,尽管佳所在的文科班就在隔壁,但我已甘为莘莘学子,以后倘若没有上厕所等生理上的重要事情,断不会走出班级半步,虽然其余的时间也没有学习.

放学后,一个女生窜上了讲台,突然对着全班同学喊道:"所有十班的学生给我听着..."之后,便大放厥词,什么一山难容二虎之类的,总之,一番话把我们六班班主任昨天刚说的和睦相处的誓言与命令完全抹杀了,后来打听才知道,这人原是十班的班长,名叫江子若,威望极高,不想竟然如此没有素质,我心中气极,刚想立起反驳,不想我们六班的班长孟紫岩比我还快,拍案而起,指着江子若的鼻子,嘴巴张吸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我本以为他在酝酿什么经典台词,不想结巴了半天,挤出了几个字,险些把我气死,他说:"说得对!"

我想,该是主角出场的时候了,整整衬衫的纽扣,放欲站起,又被另一个人抢先了,丁宇立起道:"喂,十班的大班,你的鼓动宣言做的好啊,我们六班的学生又没有得罪你们十班的客人,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江子若杏眼一瞪,道:"早说过一山难容二虎"她这番话刚说完,所有六班的同学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以为群雄抗议,必然是一个响亮的口号,顿了顿,大声喊道:"你算是什么东西?"

教室里鸦雀无声,我的话语撑起了一片天空,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我的身上.我惊觉面部发热,眼望江子若怨毒与委屈的眼神,连忙解释:"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东西."

说完这句话,不见气愤有所缓解,反而比前一次更僵了,江子若的眸子已经发绿,我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解释:"我是说,你真的不是东西."言罢,想起寝室的窗户还没有关,天气预报说进天下午有雨,忙从后门跑出了教室.

终于回到了寝室,这个屋子虽小,到底是我的皈依之所.我躺在床上,酝酿着今天的日记该写些什么.和佳在一起,养成了这个习惯,虽然每天都斟字酌句到深夜,但我乐此不疲.

我费了几千万个脑细胞终于完成了一篇日记的写作,看了看表,才六点,闲着无聊,拿起随身听,进入卫生间里享受生活,人生乐事不过如此,想到在里面奋战是为了排除一天的废物,必定要多呆一会,反正随身听的音乐可以复读,我自己又没有痔疮的顽疾,待到坐得疲累时,才恋恋不舍地站起来,打开冲洗的开关,惊觉马桶堵了,于是匆忙盖上马桶,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屋子蒙被假寐.半晌房东阿姨的屋子里传来哭泣的声音,我心想,不就是马桶堵了么?也不用这么委屈啊!想来觉得愧疚,于是到了房东的门口敲了两下,得到允许后,推开门,抱歉地说:"对不起,阿姨,马桶是我弄堵的."

我说完这句话,就觉得不对,只见客厅里哭泣的不是阿姨,而是江子若.那一瞬间,我打赌我的脑子里闪过一百个念头判断江子若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没有一个想到她竟然是阿姨唯一的宝贝女儿.我愣在那里,喃喃道:"走错房间了?"

"站住!"
"哦,你是在和我说话么"我转回头.
"这么大的屋子现在似乎好象就我们两个人"
"如果单单是指人,当然是这样,否则的话,我那屋子里还有三个洋娃娃,两个胶皮狗,一个..."其实我还想告诉她,刚才她说的那句话是有语病的,用专业一点的语言来说是句式杂糅,"似乎"和"好象"重复了,但我不敢再说下去,因为她的眼中有泪水的威慑力.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美丽的寝室."
"妈妈新召的那个住宿生是你?"
"阿姨说过有你这样大的一个女儿,所以在事实上你可以这样讲,但假如你忽视我的存在的话,我可以立即在你的眼前消失,以最快的速度."我笑着漏出洁白的牙齿,书上说,一个美好的外表有助于解决一件僵持的事情.
"冉分阳同学."
"很荣幸你知道我的名字."
"你刚刚进屋时第一句说什么?"
"哦!我说那个马桶..."我想了想,觉得不重复为妙,接着说:"江子若,你的名字很好听"
"少来,现在你去把马桶冲洗掉."
"我想,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我也算是你房东."
"可是我租了房子,也是主人."
"但我家并没有把卫生间也租给你."
"说的很对"我点了点头,转身向卫生间走去,走了两步,回头说:"我不想做,"江子若微笑了笑,我又向前走了几步,回头说:"我真的不想做."她又笑了笑,到我第三次想回头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先传了过来.
"你可以不做,但要立刻搬离这个寝室."

我早觉得这个寝室的通风状况不太好,要我在这里住两年,肯定会憋出病来.听她如此说,连忙拍手叫好,中途转向,预备到我的房间里收拾东西,可是不一会又兜转到客厅门口.
"干什么?"一边看电视,一边专心的吸着果冻.
"劣质的果冻对牙齿有害.我在想,我预交了一个月的房租,可是却刚住了两天."
"哦,我知道了"她的目光依然盯着电视的画面,半晌终于意识到了我的存在,"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看着她凝注我的表情,笑道:"我在想,马桶如果再不清洗,就真的要堵了."于是转头向卫生间走去.后面传来江子若妩媚的笑声.


to be continue


作者: 风翔    时间: 2004-10-30 15:22

:)

没想到你也可以写这么很纯情可爱的文文

继续啊

在等着看呢


作者: 分阳    时间: 2004-10-31 18:53

对于某些应该接触的东西,我想我们应该鼓起勇气去接触,正如冲洗马桶一样,并没有很多人愿意去做这个工作,但却是生活所必须的,更可以说成是迫不得已的,许有遭一日,教育当局明视这个道理,中学生就不会抱怨对"性"知识茫然,更不会再谰言:我们知道的,老师讲的比清水还透彻,我们不知道的,老师却一点都不讲.

事实上清洗马桶这个工作并不是很难做,我轻易地搞定了,随手按下随身听上的停止的腱子,赵传的《勇敢一点》才刚唱到高潮便被我无情地扼杀在襁褓之中.心中暗自感谢江子若,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凭空省下三天饭钱.复想到这样走出卫生间跌足面子,于是随手拿起一块抹布,一边擦拭着马桶,一边唱着刘德华的同名歌曲.待我唱到"亲爱的马桶"时,江子若突然从客厅冲到我面前,用一种特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定了定神,以为她被我歌声所感动,那么以下的台词肯定是: "你歌声好柔美,仿如幽谷中的清泉在流动,,又似天际的雄鹰在飞翔,我好感动,我还要告诉你,从你在教师里骂我起,我就已经...."

我心花怒放,不知道该接受她,还是执着于对佳的感情.但是她的下文是: "喂!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不要蓄意制造噪音,否则的话,你随时可以搬离这个寝室." "真荣幸又看到你的笑容,我发誓再不会在卫生间里唱歌."

我看到江子若的唇瓣又在抖动,连忙在她声音未发出之前,拼命地擦着马桶,奋力地喷着清香剂,心中不断许愿,她说出来的话不要太臭.阿姨终于回来了,我几乎热泪盈眶,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母亲一样,我口中"妈"字还没有喊出,阿姨诧异地看着我. "分阳,你在做什么,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可以了"

我扭头看了眼江子若,后者的眼睛瞪的老大,我打赌他向谁传送爱的信号都没有现在夸张,我立刻理解了,心中庆幸自己是个理科班的学生. "不是啊,同学们说,擦马桶不仅可以锻炼腹部的肌肉,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以及胸部的肌肉也可以得到锻炼,我从小就缺乏锻炼,正好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哦,是么?是哪个同学乱说的."阿姨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甩下这句话,身体已经转移到客厅. "是有科学根据的,子若从书中看到的.您不知道,在您回来之前,子若对自己的胸肌不满意,还一直和我争抢劳动呢!你看她多勤快啊!"

说完这句话,阿姨那边没有了声音,似乎是没有听到,我抬头见江子若有点不满,我清了清嗓子,准备大声地重复呼喊,结果我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江子若的拳头已狠狠地挥了过来.


作者: 风翔    时间: 2004-11-4 14:30

我晕死

分阳你还真能掰啊

练胸肌都想得出来

笑死我了

[em04][em04]
作者: 分阳    时间: 2005-1-3 10:00

坦率地讲,我很孤独,现实世界中我是孤独的一个人,至少在我的印象里那些所谓的朋友之谊,早已经在尔虞我诈中渐渐地变的淡漠,最后淡漠到我苦心寻觅时也已经无影无踪.但我也是人,也有我独到的思想,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思想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希望得到另一个人,或者是另一群人的肯定,那么就需要有人去作倾听者.我想,现实世界中我的知己在这个世纪已经绝种,倘使让我这样沉默下去,那么,若干年后,全球人类一定会痛惜与缅怀一个伟大思想家的英年早逝,这件事情想来有多么可悲,于是我决定借助网络驰骋自己的梦想,就算论坛不会把我的帖子评为精华,毕竟灌水专区还有我广阔的发展空间,所以每当我失落,委屈,伤心,悲哀,痛苦时,我都会选择到网吧来发泄,长久养成了习惯。除去以上五种情况外,其它时间我也去。 江子若打我这一拳着实不轻,说不得要跑到网吧来避会难。打开OICQ,眼前的情景难免大跌眼镜,全部都是灰灰的头像,有一个在线的还是同性。眼下在网络中和同性聊天,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重要事情商讨,另一种就是同性恋,所以展开女QQ好友名单,肯定全部都是男性,而展开喃号,就恰恰相反,许会有例外,就是我。回头看看后边没人,连忙将那同性拉入了黑名单,886。 好在网速快,临时加了许多网友,点击向下拉动条。彩色还能维持几秒钟。等等,还有人加我,瞥一下网名:1234,这年代,网络上总有一群几经风尘女生缅怀失去的天真,所以,在个别地方总要求获取点安慰。所以见到纯真的网名一定不要与本人直接联系上。记得我有一次遇到一个叫做我好乖的网名,聊了不到五句话,她就冒出了一句话:一晚上三百,我是小姐。吓出我一身冷汗,七拼八凑出几句大道理讲给她听,不想这妮子错会我的意思,立刻回复我说: “坐台三百,要上床的话需要再加两百。” 我心想,同是在这个世界里生存,谁还没点回忆,谁还没点追求,匆忙道了句:“工作顺利,祝你幸福。”将她拉入黑名单,可是完成这道工序,我的手却在莫名颤抖,那一刻,我才想起我与佳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祝你幸福。想至此刻,低头见键盘上有几滴液体,怕老板要我索赔,连忙用手拭去,同时用另一只手揩干湿润的眼睛。 再回头看这个网名,1234,的确很纯真的样子,似乎没有理由要我拒绝她的主动,于是不假思索地通过验证并加为好友,附带一句“你好”的信息发过去。 “你好。” “你的网名很特别,是什么意思?” “没有啊!笑雨先生,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所有,过分关注它,你不觉得自己很庸俗么?” “哦。”果然有几掂,上来就给我一顿臭骂,这个女生到是勾起我少有的征服兴趣与欲望。 “笑雨先生,能够问你一个问题么?” “只要不问我身体上有几个汗毛孔这样的问题,我都会非常热忱地回答你。” “人失恋了会怎么样?” “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等一会,我开个会探讨一下。”我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典型,很像告诉她,就像我这样,却发觉自己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人失恋后,要么去自杀,要么去寻找另一个爱人。”我想了想,这样告诉她,也不知道是“她”还是“他。”现在网络中人妖比九八年的洪水还泛滥。 “是这样么?”她打出一个冥思苦想的图画。 “一般的情况下,是这个样子,但世界上总会有一些特别的存在与通常不同,来激励人勇敢地活下去,或许我就是其中的典型。” “那么你也失恋了?” “在逻辑上,你可以这样讲,也就是说,事实上,我的确被女友甩了,但是我一直没有放弃对她的感情,所以以我的思想来讲,我并没有失恋。”在网络上,正因为少女和人妖混淆不清,所以男生一定要无时无刻扮演痴情的角色才能在变幻莫测的网络大潮中立足,说完这番话,那边果然没有了声音,想是正在用面巾纸擦拭眼中不慎流出的液体。 “我数三个数,如果你还不说话的话,就认为你当机,我也要下线了。”发过去这个信息,我1字还没有数,立刻关掉了QQ,对付网络上的人一定要充分利用网络的手段。看了看表,我已经上了一个小时,下线是必然的,但彼方一定会考虑到自己的网速太慢,以至于收到信息时,我已经数完下线了,心中肯定抱有三分愧疚,那么笑雨这个名字应该不会被她遗忘吧。

走出网吧,夜色早已经深沉,我百无聊赖地徜徉在惨淡的街市上,望着弯月,望着繁星,望着华厦上闪烁的霓虹,莫名地,泪流满面。

次日,“当啷”一声锣响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怒气冲冲地睁开双眼,见是江子若,连忙叫道:“起床了,多么美好的早晨啊!” 江子若放下手中的果盘:“现在不是早晨,只能算是凌晨。” “什……什么?”我望向窗外,见还是一片黑暗,星星无神地眨着眼睛,看了看时钟,刚刚两点一刻。 “有什么事么?” “没有。” “哦,那我继续睡觉了。” “我要你陪我看星星。” “哦,你先背过身去。” “为什么?” “我要穿衣服的。” “你习惯裸睡么?” “不啊,可是我穿着睡衣。” “可是我现在不也是穿着睡衣站在你面前。” 我连忙睁大惺忪的眼睛,只见江子若只着一身红色的睡衣正站在我床头,美中不足的是衬衫和裤子都没有漏骨的地方,上面还有比卡丘的图案,怎么也不能使人与“性感”这个次联系上。 “你在这样看着我,就定你‘目奸’的罪名。” “不是‘目奸’,我是在目测你的三围。” 她猛然揪住我的耳朵,将我拉出温暖的被窝,拉到客厅的阳台上,终于松开手,望着夜空,突然间沉默。 午夜的寒风吹的人有些瑟瑟,我抱紧怀中的胶皮狗,看着以江子若为主景的唯美图画。那一瞬间,陡然使我想到了于佳。是的,如果于佳没有剪短头发的话,他的头发现在也可以和江子若一样倔强地飞扬在风里,却不知道,会是哪一个男生可以幸福地为她捋顺。 “这么大了,还抱着胶皮狗睡觉。” “这叫富有童心,你还是穿着带有比卡丘图案的睡衣。” “我和你不一样。” “是的,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无聊,大了一点。” “我是男生,你是女生。” “差不多。” “我是男孩,你是女孩。” “算是吧!” “我是男婴,你是女婴,这回你满意了吧。” 她转回头,显出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 “那么我是男胎,你是女胎。”我凝望着星空,思索着再向上追溯会是什么。 她突然间沉默了,我战战兢兢地站在那,觉得该说些什么,但将心掏空,不过是今天的星空多么美丽啊!子若,你好漂亮之类的废话,说出来,不但撑不起场面,还等于跑了42.195千米到达目的地,却对着满含期待的群众高喊了一句:“蓝天是蓝色的。”这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还可能遭到她的白眼。 “我来你家里已经两天了,怎么没有看见你爸爸啊?” 江子若双肩蓦地抖动了一下,转回头盯住我,目光比这静夜里的月光还森冷,下一刻,她问我“ “你刚才说什么?” “我忘了。”我的确忘了,本来还想问她我刚才说了什么,但是接触到她寒冷锐利的目光,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便不再问。 “小时侯,有一个人总是一边陪我看星星,一边给我讲故事。” “一定是你的爸爸了。” “你刚才说什么?”她又转回头看住我。 “我又忘了。”我的记性一向不太好。 “你可以给我讲故事么?” “我有拒绝的权利么?” “当然。” “不可以。” “分阳。” “不用叫我,本人不近女色。” “很好,你可以拒绝我,但要立刻搬离这个寝室。” “从前有一个男生爱上一个女生,男生名叫冉分阳,女生名叫于佳。” “继续,我在听。”江子若没有回头,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我在她几乎冰封的瞳孔里看到点滴柔情,夜风仍在调戏着她的鬓发,我突然产生了去抚摩的冲动,手刚刚抬起,她转回头来,还是江子若,和于佳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样子,如果可能的话,我情愿她永远不要回头,因为我看到她的侧脸,会感觉到幸福,由衷的幸福。 “如果你爱听的话,每个周日的午夜十二点来这里,我讲给你听。” 江子若点了点头:“你回去睡觉吧,我自己在这里站一会就回去。” 我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莫名地觉得不忍与不舍,于是回头深情地喊了一句:“子若!” “什么?”她转回头。 “我给你讲故事,你和阿姨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房租减免一些。” “无聊。” 我向前走了两步:“一点也不可以么?” “哼!” 待我第三次想回头的时候,她的话语已经冷冷的抛了过来:“如果你非要减免房租的话,可以立刻搬离这个寝室。”我慌忙一溜烟跑出了客厅。 次日上学,我不住地睡觉,不住地打着喷嚏。同桌落雪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昨晚被狗咬到了屁股,吃了很多药,这好似副作用,属正常现象。她居然相信了,恨自己没有说的更离谱些,呀不指不定她会为我流下泪来,心中不甘,变故意咳嗽的更剧烈了,她放下手中的笔,担心地看着我说:“这么严重啊,问过医生这病能不能传染啊,要不我告诉老师把你串到最后一排隔离吧,虽然我很不情愿离开你这个同桌,但是为了全班同学的身体健康,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我哪里料到落雪竟如此实诚,感动的热泪盈眶,连连告诉她,这病不传染,说后,怕她不相信,将我祖上十八辈子积攒起来的全部尊严抵押在口头上,心中更暗自祈祷,只是普通的感冒,千万不要是流感,否则,他日到了九泉之下,我肯定被判作千古罪人。落雪终于相信我了,我生恐她再起疑,故虽然鼻子和嗓子痒的难受,却不敢吭一声。一节课下来,我面部的供血量超出正常值的好几倍,生恐关公复活,来毁我的容,连忙跑出了教室,恣情地咳嗽着,所以有的时候,咳嗽也是一种快乐。 我倚在篮球架旁边,满足地喘着气,与此同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于佳,那个曾经无数次在我梦境中占据主角的女生,长发果然已经垂肩,正倔强的飞扬在风里。我记得自己曾经对她说过:“有朝一日,当你的头发披肩时,我便永远抱着你,给你使用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洗发水,让你拥有最独特的香味,而这香味只有我能够闻得到。”

你还记得我么?我很想问出口,但她已经和我擦肩而过了。自始至终,她都维持着那属于她的娴静眼神,半点也没有偏离过,甚至于我的存在,她也已经忽视了,以为在她走过来的过程中,面部如石头般僵硬,没有一丝异样的变化,哪怕是极细微的变化。

我早该遗忘了,在她写出分手二字的时候,在她撕扯我们合影,在她送还我写给她的所有情书的时候。爱情的火焰没有了能源也一样会灰飞烟灭。当我莫名地驻足回首时,陡然发觉自己男人的勇气几乎丧失殆尽,竟然受不起小小风雨的打击。翻看着日记中所记载下来的生命的绵长轨迹,靠近的一本,居然页页写着“于佳”二字。不,不是我放不下,只因为我的生活失去了点缀,注定平淡,实在没什么写的,只有用她的名字充数,想来好似挥霍,就请求老天,让我奢侈地挥霍一回吧!

午休,我昏昏沉沉地回到了寝室,躺在床上,便要睡去。江子若不知何时来到我的屋子里,将一大堆感冒药放在桌子上,并满满地倒了一杯开水放在窗台上晾着。 我突然间警觉了,费了很大的力气坐起来。 “子若,我不用吃药。” “不行,你咳了一下午。” “可是这药……” “放心吧,我不会下毒的。” “你在说什么?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我在想,我吃完药该做什么?” “休息啊。” “子若,从你的面相看,你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 “是么?” “子若!” “干什么?” “我不想吃药。” “一定得吃。” “吃完药就得搬走么?” “我没有这样说,妈妈要撵你走么?”她转回头,怔怔地看着我。同一时刻, 听到她的话,我才知道是一场误会而已,连忙拿起药片塞到嘴里: “哇噻!我第一次知道药这么好吃,我上瘾了怎么办?”言罢,又将另几种药也塞到嘴里。 “给你温度计量量体温。” “哦,你说我是将它夹在腋窝呢还是放在口腔里?书上说,这两个地方都很接近人体的正常温度。” “如果你再无聊一点的话,可以剖腹放在直肠里,我保证那里误差会是最小值。” 接触到她锐利的眼神,我不敢再说话,将温度甩了甩,夹在腋窝下,过了半晌,拿出来给她看。 “天哪!38度8,算你幸运,如果是‘非典’那时候,早被隔离了,我看你下午就别去上学了,我会给你请假的。” “那不可以的,耽误一天的课程,很难再跟上的。” “如果你再坚持的话,可以立刻搬离这个寝室。”她的目光又转为锐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没有被慑住,话语中也带有三分火气: “这不一样的,我现在的成绩飞落千仗,我不想让我的努力变成长江之水,付诸东流,你不知道,也不理解,成绩一旦滑下来,再要上去很难的,这和爬山虽然恰恰相反,却是一个概念的东西。” 江子若怔了半晌,我想,在这个寝室的住宿也许已经接近尾声,环顾一下四周,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除了那预付的一个月房费,虽然是小数目,仍然可以维持我两周的生计,想来有些心痛,便不再想,只待江子若的最终审判,自己的嘴便没有了顾忌,于是那句“你算是什么东西”又滑到了嗓子眼,只等声带稍微震颤一下,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甩出去。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要生气。” “我不会生气。”我只会发怒,现在这个社会,承诺早已经在人类口中的善意的谎言中变得淡漠。 “你刚才吃的药里,有一种是治疗大便干燥的,吃了可能会大泻不止,就是这个黄色的药片,” “江-子-若,我承认那天骂你是我的不对,可是你报复得实在太过分了。”我很想给她讲一些做人的基本道理,而且我会滔滔不绝地讲出去,假如当时有文书当场笔录,定然是一篇旷古奇文,于是全国轰动,一再重印,诺贝尔奖委员会立刻将文学奖授予了我,并世袭了这份荣誉,冉分阳这个人物便举世闻名,那篇奇文也享誉全球,销量无数,盖过《圣经》。然而,很遗憾,上天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也没有给世人这样的机会。因为那一刻,纵然我意志再坚强,但脆弱的胃经受不起药物的强烈的刺激,一阵汹涌地翻腾之后,我不得不跑进卫生间,先解决燃眉之急。

卫生间的门被人敲了两下,接着便听到江子若的声音:“分阳,好好在家里休息,下午课是一节政治,一节体育还有两节自习,如果你担心政治跟不上的话,放学后,我给你补一节政治课。”然后是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响,江子若应该上上学去了。恨这药劲过分凶猛,连拿随身听的机会都不给我,只能耷拉着脑袋,耳朵无奈地承受着马桶里传出来的哗里哗啦的声音。

下午放学回来,江子若没有食言,果真给我补了一节政治课,但这政治课的内容与性质有所不同,她想是把我错当作罪犯,先是给我列了在牢房里(也就是她家)住宿一定要遵守的十条准则,然后反复强调了些对警察(也就是她)应有的礼貌用语。我恐她下次给我的不是泻药,而是砒霜什么的,只有恭身领命。最后,她像自由女神似的抬起右手,宣誓般赐予我劳动改造的机会,任务是擦一个礼拜的马桶,并且签下文书,强迫我永保卫生间空气清新。自知理亏,也没有什么办法,最后,我只有一个请求,我满腔虔诚地看着江子若,后者似乎已经开始同情我的下场,柔声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你和阿姨商量商量看房租能不能减免一些。” “哼!” “我擦马桶的时候可以唱歌么?” “假如你忍心糟蹋andy的歌,随你的便。” “哦!”我刚要转身回自己的屋子里,这回换作她叫住了我,我扭头望了望那夹在门缝中脑袋,淡淡一笑道:“什么事?” “我只是要告诉你,睡觉之前不要再锁门了,否则明天我还得用钥匙弄开,这样很麻烦的。” “哦。”我微微一笑。 “切,耍什么酷。”她缩回头,关上了门,我愣在那里,我没有耍酷,她在那里无里头地说些什么,白痴。

次日,又一声锣响将我惊醒,不同的是,这次我确定是早晨,因为,透过窗子,我看到了阳光,和煦的阳光。 “起床了,懒猪。”江子若从我的手中拽出胶皮狗,又仍在我的身上。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看了看表,刚好是我起床的底限时间。这回敢情好,连闹钟都省下了,也同时省下了买电池的金钱,这要是被我老妈知道,真不知道,得多去打几圈麻将。yeah!起床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 分阳    时间: 2005-1-3 10:01

上午上了两节课之后,孟紫岩窜上了讲台.我想校方肯定又有什么卫生的重要举措,诸如清理担当区,全校大扫除之类的.因为在通常的情况下,孟紫岩一直在扮演这样的角色,只要他走上讲台,拾起粉笔,在黑板上潇洒地大手一挥6,肯定与扫除脱不了干系,故同学们在他的头衔后面又加上两个字,美起名曰:“劳动班长。”孟紫岩似乎引以为荣,上台的态度一次比一次殷勤,偏偏班主任仿效当前政治制度,四年一次大选,恨高中学制才三年,我算是赶不上将他弹劾下去的辉煌典礼了。这小子似乎也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愈发肆无忌惮了。

我还在发牢骚,落雪竟对着黑板拍手叫好,我一下子吓得汗流浃背,想是不是昨天得的真的是流感,把她也传染了,以至于今天烧的失去理智。不过我紧张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我祖上十八代的尊严荣辱,于是忙向黑板看去,只见其上扭曲的字体写着: “周六我校‘天涯’文学社要与一中校的‘寻梦’文学社联合,由教育局组织夏令营活动,请本班文学社员于当日八点来学校集合。”

宽大的黑板似乎不够这几个字的平铺,最后的“合”字,是经过我戴上眼睛探索,在黑板的棱上发现的。我不禁暗叹孟紫岩果然有过人之处,班主任当时就是看重了他这份执着。

“你一定是文学社员了。”怪不得落雪这么开心。 “不是啊!”落雪的回答倒真是使人大跌眼镜,我将眼镜摘下去,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啊?”心中肯定她是在开玩笑。 “我是为那些是文学社员的高兴啊!他们真的太幸福了。” “哦。”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感动的老泪纵横,觉得落雪这个孩子真上可爱。

我不经意抬眸,发现前面的江子若,她冲黑板使了使眼色,我知道她讨厌孟紫岩,强迫我去擦黑板,不过我现在羽翼未满,还不敢妄自与他作对,所以只得摆了摆手,作出一脸无奈的样子。江子若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我发觉此时她的瞳孔又溢出无尽柔情,欲说还休般看着我,愈发地迷人。

我再看她时她已经转过头去,刚才一切的柔情都是错觉。

下午放学,路上和同学聊了一些关于“传奇”的PK技巧,耽搁了一会,稍晚回到寝室,阿姨上班还没有回来,此时是江子若的天下,我深恐惊动伊人,蹑手蹑脚回到自己屋子,又在门口侧耳听了一下客厅的动静,发觉没有什么异样,暗叫好险,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子来,猛然间吓了一跳,只见江子若正襟端坐在我的床上,眸中的柔情早已经冰冻,我微微感觉有些寒意,忙说: “等一下,我立即去擦马桶。”下一刻,见她没有说话,我又续补了一句:“这屋子似乎有了异味,该喷清香剂了啊。”言罢,便要去取。 “坐下!” “哦,你说我是坐在床上呢,还是坐在凳子上?” “随便。” 我不假思索地坐在靠墙角的凳子上,双眼仍然怔怔地看着江子若,不一会,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墙壁,一脸疑惑的样子。 “你在做什么?” “我觉得这墙壁上少了两条标语。” “是什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自己干笑了两声,见江子若没有笑的意思,只得闭上了嘴巴。 “你干吗骗我?” “你确定是我么?” “确定。” “我是冉分阳。” “我知道。” “哦。” “你不觉得自己该解释一下么?否则你可以立刻搬离这个寝室。” “我没有欺骗过你,虽然我经常骗人。” “今天上午我问你是不是文学社员,你明明是,为什么否认?” “你什么时候问过我?” “自己想。” 我举起身畔的胶皮狗,摇了摇问:“小狗狗,你知道么?”然后又让小狗摆了摆前腿,示意为不知道。等等,摆手,这个动作我也作过,今天上午。 “我知道了,是一场误会。”我立刻站起来坐到江子若的身边,讲诉了原委,说完,怕她不信,又把我祖上十八代的尊严荣辱压在了口头上作担保,她终于点了点头。我发觉现在的人类,都有一个共性,就是总要把人逼得家破人亡,他才甘心。

“那么我出去了。”江子若起身向门口走去。 “子若。” “什么?” “什么?” “你是文学社员么?” “不是。” “哦。” “你相信么?” “不相信。” “我想你该去擦马桶了,还有这个屋子的确有了异味,多喷一些清香剂。” “恩。” 今夜美梦不断,次日没等待锣响,便主动睁开了眼睛,抬腕看了看表,七点四十五!天哪!这个时间标志着我已经迟到了一个钟头,而昨天sir还在班会上强调了迟到的事情。我一边匆忙地穿衣服,一边心中痛骂江子若没有原则,不能从一而终,将来肯定红杏出墙,这顶绿帽子指不定被哪一个倒霉鬼戴上。穿好衣服,刚要飞奔出门,却见江子若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你在做什么?” “我们迟到了一个钟头。”我看到她一脸茫然,突然产生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笨猪,今天是周六,不用上学。我本来想七点五十在叫你一起去夏令营,你居然会自己爬起来,真是难得。” “哦?是这样。”我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床上,思索着一身冷汗该怎样蒸发掉。 “如果你再不快点洗漱,我想我们真的会迟到。” “哦。”我连忙拿起毛巾,冲进卫生间。

我和江子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八点过五分了,幸喜社长是我们的班主任,而学生代表是孟紫岩,这两个人意气相投,都有执着的秉性,坚持等着我俩,结果触怒了其他三十多人。待我和江子若上车后,余人齐都瞪眼索性男生发育未老,没胡子可以吹。

我逡巡了一下车厢里,果然于佳坐在最后一排靠窗子的位置。她同时没有空占这个地利优势,右手拄着下巴,双眼直勾勾地望向窗外,我心中陡然产生一阵酸意,示意江子若去坐最后一排,她并不理解我的痛楚,倔强地坐在了一个朋友的身边。而今整个巴士就只剩下于佳身边有一个位置 ,我只得硬着头皮,坐了过去。

车终于行驶起来,我担心发生车祸,以致于心总上悬在半空,紧张地跳动,下意识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于佳,后者是那么安详,安详得可以漠视世间的一切,她以前也是这个样子。想是和我的分手,并没有带给她太大的冲击,如果说一点冲击都没有,我绝对不相信,因为她不习惯,不习惯没有人在她吃饭时叮嘱她多吃蔬菜,不习惯没有人在她耳边呢喃做人的道理,不习惯没有人在她不开心时讲冰冷的笑话给她听,不习惯没有在她平静时报道着中东局势,海湾风云。是的,她一定会不习惯,但是,少了我的介入,她又恢复了以往的安详与宁静,这才是她本来自己,本来的生活。

我不再想,因为我看到前面的江子若,后者正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可能是我的面部表情太丰富了,惟恐被她看到我眼中的一汪春水,慌忙低下头去,避开她的目光。

“这些日子,你过的好么?”于佳说话了,那婉转的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恩,还好了,你呢?” “我的爸爸死了。”即使说到这一句,她的表情依然很平静。 “什么?怎么死的?” “血癌。” “那么你节哀顺便吧。” “你看我现在悲哀么?生老病死,人类的基本定律,我的眼泪已经流过,犯不着为此做第二次的徒劳。” “哦。”我只感觉人生真他妈像小说,说死就能死了,心中祈愿人类基因组工程尽快竣工,我也能赶上长命百岁的机会。 “刚才和你上车的那个女生是你的女友么?” “不,她只是我的同学。”我本来想说她是我的房东,话到嘴边,房东就变成了同学,其实这也是实话,只在于人看问题的角度了。 “你呢?男友是文学社的么?”我又问。 “不,他没有来,可能现在都没有起床。”于佳嘴角挤出一丝很满足的微笑,我也附和着笑了笑,拧开手中的水,猛灌了一口,奇怪,为什么这瓶水竟是如此苦涩。

每次夏令营,一个学校都要准备一个专题文学讲座,这样才能够出师有名地找一个胜地旅游,言之为感悟生命,体味生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使社员写出辉煌的篇章。这次轮到“寻梦”文学社出讲座,所以巴士直接开到了一中校。

下车后,社员们早已经轻车熟路,无须领队领导,直接自觉地进入了三楼的会议室,一个中年人典着个大肚子,看上去,似乎是教育局的领导,不住地夸赞六中学生求知欲强,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豪杰甩出了一句:    “我们这是担心耽误了旅游的时间。” 那个大肚子立时面红耳齿,我不禁苦笑,想这场面和《皇帝的新装》挺像的。

             to be continued


作者: 馨水碧思    时间: 2005-1-8 16:22

总的来说能写出文字就很不错啊!
作者: 虫虫    时间: 2005-1-8 17:14

现在才发现我跟小不点的贴不见了


作者: 风翔    时间: 2005-1-13 17:02

我还在继续看呢

分阳

快写完

我心痒痒的


作者: 薰薰    时间: 2005-1-13 19:56

以下是引用风翔在2005-1-13 17:02:32的发言:

我还在继续看呢

分阳

快写完

我心痒痒的

你没来他没动力写,嘻嘻~
作者: 分阳    时间: 2005-1-18 01:08

这次,我和江子若坐在一起,瞥眼黑板,见讲题是欧洲文学,我不禁苦笑了一下,欧洲文学波涛浩瀚,光是从古代希腊和史诗开始,到欧洲中世纪文学这一阶段就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想来许有高人在场,能把几千年的欧洲文学史浓缩成几句话带过,这人的语言组织能力定然非同凡响。

苦笑过后,猛一抬头,才发现欧洲文学下面还有个破折号,其后写着:古代希腊文学,原是如此。不过这六个字所辖的面积实在勉为其难,被上面四字凌辱的缩成一团,倒是很有象征的意味,标志着古代希腊文学是欧洲文学的小小组成部分。

这个时候,一个学生拿着笔记本走上了讲台,会议室顷刻静了下来,然后有几个一中的学生带头鼓起掌来。我心想,就算不给台上的仁兄面子,后面怎么说还有一干教育局领导,于是也舞动起双手,附和了几下。不过江子若似乎不比我无奈,见台上学生长得英朗俊挺,掌声属她鼓的响亮而持久。

“古代希腊文学是欧洲文学的开端。”那位仁兄冲台下微微一笑,低头看了眼厚厚的笔记,我看了看表,浪费了五秒钟的时间。 “它给全人类留下了丰富的神话,传说,史诗以及戏剧等。”接着又是微微一笑,低头看了眼厚厚的笔记,我又看了看表,浪费了五秒钟的时间。

就这样,他说一句,冲台下微微一笑,再低头看一眼厚厚的笔记,我再看一看表,再浪费五秒钟的时间。他乐此不疲地做着这一系列的动作,我终感觉,自己与他配合的过分滑稽,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有能耐你上去讲啊!”江子若在一旁嗤之以鼻。 “我才不屑讲呢,名利于我如浮尘。” “切!”江子若撇撇嘴,脸上显出鄙夷的神色。 “子若,你看上去不是一个盲目追星的人。” “如果你敢站起来,我就追你。” “我不屑你追我,只要我敢站起来,你就得擦一个月马桶。” “一言为定。”我敢说,她“定”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发现我已经站起来了,于是那坚决的语气也减弱了几分。我就这样站起来了,傲视群雄一番,双目才转回到台上的那位仁兄身上。后者此时刚刚讲到古希腊文学大致分为三个阶段,本来准备微微一笑,再看一眼笔记,不想我这个不速之客站起来成为他笑的对象,也同时阻止了他看笔记的动作,于是口中兀自还在念着“三个阶段,三个阶段……”双目含嗔带怨地看着我。

本来我准备托词上厕所,但我用余光看到于佳在看着我,我怎能在她面前丢脸。我不会,永远也不会,于是对那位仁兄微微一笑,接口说道: “第一个阶段,从氏族社会到奴隶社会过渡时期,希腊各氏族部落之间发生了大规模的掠夺和兼并战争,渐渐地分散的氏族部落统一成国家,这是人类历史上由一种社会形态到另一种社会形态的第一次历史大变动,和这种大变动相适应的,出现了大规模的文学创作活动。于是产生了神话故事,英雄传说和史诗。从公元前8世纪之后,古希腊逐渐进入奴隶社会,社会分工进一步发展,出现了专门从事于写作的人,文化中心也从原来的克里特岛移到了雅典。” 我离座在教室里踱起步来,有续道:“继荷马之后,相继出现了赫希俄德,萨福,阿那克瑞翁和品达等一系列著名的诗人,和抒情诗同时还流传着一些散文故事,其中尤以公元前6世纪的《伊索寓言》最为著名,而今仍然有它的现实意义。”

台上的那位仁兄似乎已经明视了自己的价值,无奈地走下台去,我不忍心正视他的眼神,只微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阶段,从公元前6世纪末到公元前4世纪初,是希腊奴隶制的全盛时期,即希腊历史商店古典时期。希波战争之后,伯里克里斯执政时期,是雅典的黄金时代,民主思想,英雄主义,对人的重视,是伯里克里斯时代的主要精神。社会经济的繁荣,促进了文化的发展,这个时期文学商店主要成就是悲剧,喜剧,散文等,出现了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阿里斯托芬,欧里庇得斯等剧作家,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两位哲学家以及希罗多德,修昔底德,色诺芬三大历史学家。”

我顿了顿,借机深呼吸几次,走上台去,继续说: “到公元前4世纪末叶至2世纪中叶,希腊文化和东方文化互相交流,文化中心又由雅典移到亚历山大里亚城,古希腊文学已将近尾声,比较有成就的是新喜剧和田园诗等。” “另外古罗马社会的发展基本上与古希腊相同,古罗马文学的成就总的来说不如古希腊文学,只成为希腊与后世欧洲文学的中介,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而古希腊文学从荷马算起,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无论从内容上还是艺术上都具有首创性质,对后世欧洲文艺理论的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至今对我们也还有认识价值和审美意义。”

说完最后一句话,我举起双手,陶醉在异域的文学氛围中,沉默了几秒钟,台下终于有人率先鼓起了掌,伴随着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我微笑着看着台下陌生的面孔,熟悉的面孔,看着于佳,看着江子若,蓦地,鼻子生出一阵酸楚,于是缓缓走下台去,回归到自己的座位上,却觉得和行尸走肉一般。我到底在做什么?接过江子若递过来的一杯水灌了一口,还是车上的那一瓶,难怪如此苦涩。

就这样,讲座结束了。天涯文学社和寻梦文学社的人加起来大约五十多人分乘两个巴士向离市区大约四十公里的泥河水库进发。在这途中,我还是和于佳坐在了一起,但一路无话。江子若不时回头看我,我想她是爱上我了。后来发现原来我左首坐了一个标准的帅哥,想是她正在全神贯注看他,而在不经意间波及到我。真不知道是该感谢这同学还是该痛扁他一顿。

一个小时以后,泥河水库终于到了。入眼是一片碧蓝,对于许多没有见过海的这一干人,这已经是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水域了。有几位惯于感慨的诗人,早已经发挥了诗人的特质,跑上观望台一阵呼喊,什么“大海,你好美。”“大海,我爱你。”之类的呼声,惟恐旁人不知道他们是未来中华文坛的才子佳人,把“夸张”修辞研究得比水还透彻,同时也将诗人疯癫的特点表达的淋漓尽致。不过,这样的呼喊,疯癫倒的确有一点。

我抱膝坐在堤坝上,静静地看着微显涟漪的湖水,静静地看着水中的天空,看着倒映的飞鸟,看着现实的人类,猛然产生了遁世的心理,前提是我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有的时候,我常常在想,假如我真的一无所有,那么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是否会像孙悟空一样开辟一个花果山为自己的的天空,至少那种事实上的自由自在是我想要的。遗憾的是,孙悟空后来被戴上了金箍,失去了自由。所以在俗尘里生活,一定会被俗尘所玷染,没有人可以逃避得了,你也不需要逃避。遁世只是一种空想,我也只是想想而已,难以实践的,父亲,母亲早已经成为我今生的牵挂,也许还有,还有一个值得我珍惜的爱人,也许远在天边,也许近在咫尺,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是于佳。

“想什么呢?”江子若走过来,坐到我的身畔。 “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想曹操,曹操就到也可以成为两个人见面时说的客套话。” “是这样么?那么你是在想我了?” “说过是客套话了,不过你非要这样认为,我也不会否认,就好比婢女惧怕邹忌而违心地赞他比徐公漂亮。” “过分!” “开个玩笑!从你的面相看,你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我们一起去划船吧。” 我自然不会拒绝美女的邀请,与她一起站立起来,她作势要走,我猛地把她拉了回来。

“干什么?” “子若!” “我在听。” “你后面的群摆上沾上了草屑,假如你不告我非礼的前提下,我可以帮助你把它给摘下来。” “算了吧。”江子若回手轻轻将青草摘下,放在手心里端详了一会,将它额头的长发中。 “漂亮么?” 我点了点头。 “你也夸赞人?”江子若做出难以置信的样子。 “谁说我是在夸赞你啊,我点头的意思是你本来长得就像村妞,加上这支青草的点缀,更增加了你做村妞的气质。” “喂!” “我开玩笑的,我们走吧!”我往前走了几步,发觉她并没有跟上来,下意识地回头,刚好一阵微风吹过,江子若的长发和白色的群摆连同那支翠绿的青草一起在风中飞扬。这还是我第一次仔细看她,第一次凝望除了于佳以外的女生。我发觉江子若的确很美,美得超出了一个限度,以前我常常把于佳的美丽定为一个限度,甚至这于我看来,又好似一个极限,然而,无可否认的是,江子若超出的就是这一个限度。 “还愣着干什么?走吧!我才不会和你这样的人斤斤计较,江子若走到我身畔,我笑了笑,我也只能笑笑。

穿上救生衣,我和江子若跳上小船,她在船头戏着水,我则在船尾划桨。本来我想告诉她划桨有助于锻炼手臂的肌肉,复想到上次她因此打了我一拳,只得作罢,艳羡与满足地看着她悠然无忧的样子。 “分阳,你在讲座上可以侃侃其词,这样晴朗的天气,这样美丽的风景,还有我这样一个漂亮的少女坐在你身边,你就没有什么感慨么?” “同样是文学社员,我不得不批评你的错误,首先,这并不是晴朗的天气,那边还有几朵浮云,其次,这里的风景只是一个看不到边际的水泊,谈不上美丽,而只是单调,再次村妞的性格世故保守,人的样子也跟着保守,也和漂亮搭不上边。” “好吧,我不和你贫,就像你说的那样吧,你也没有什么感慨么?” “有啊” “什么?” “我饿了,不过这不是感慨,是感觉。” 江子若解下背包,拉开拉练,微笑地看着我。 “等等,看我有多聪明。我猜,你一定是在寻找食物。” “哈!”江子若夸张地瞪着眼睛:“你真的是很聪明啊!” “人毕竟是类人猿转化来的,饥饿的时候难免要暴露一些来源于动物的野性。” “你是在骂我了?”她拿出香肠,面包,薯片,牛奶之类的东西放在了中央的横木上。 “有我的份么?”我咽了咽口水。 “反正我预先准备的是双份的。”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说:“天气真的好晴朗啊,太阳并没有偏离原来的轨道。” “无聊。” “你是否应该解释一下,太阳没有偏离原来的轨道,你为什么突然间变的如此善良。” “喂。” “哈哈。”我施了个礼,顺势拿起快面包,已经放在嘴里,猛然心中一动,却不敢咬下去。 “子若,你说,这附近有没有厕所?” “怎么?还没吃呢,就消化了空气。” “你告诉我实话,食物里面有没有泻药。”


作者: 分阳    时间: 2005-1-18 01:10

风翔

很对不起,我本来打了好多的,后来死机了,我没有保存,所有的都丢失了,真的很对不起我差点气哭了,我实在没有耐性再重打了,我会很快再为补上的,好么?

这个连载我是特意为你来打出来的,所以仍然希望你快乐。


作者: 分阳    时间: 2005-1-18 01:11

还有

看看我的头像,帅不帅气??


作者: 薰薰    时间: 2005-1-18 02:44

以下是引用分阳在2005-1-18 1:10:59的发言:

风翔

很对不起,我本来打了好多的,后来死机了,我没有保存,所有的都丢失了,真的很对不起我差点气哭了,我实在没有耐性再重打了,我会很快再为补上的,好么?

这个连载我是特意为你来打出来的,所以仍然希望你快乐。

分阳真是重情义啊,连我都被感动了。。。


作者: 薰薰    时间: 2005-1-18 02:45

以下是引用分阳在2005-1-18 1:11:21的发言:

还有

看看我的头像,帅不帅气??


作者: 风翔    时间: 2005-1-18 21:41

呵呵

谢谢你:)

没次看这个小说

都会会心的笑

辛苦你了

你照片还真是帅气呢

看得楼上的某个MM口水直流呢

[em01][em01][em01][em01]
作者: 同类双子座    时间: 2005-1-18 21:55

以下是引用风翔在2005-1-18 21:41:12的发言:

呵呵

谢谢你:)

没次看这个小说

都会会心的笑

辛苦你了

你照片还真是帅气呢

看得楼上的某个MM口水直流呢

[em01][em01][em01][em01]

帅吗?我怎么不觉得?是不是我的要求太高?

我劝他去剪头发,他不去!说"到时候再说吧 我现在还没有剪的意思"分明敷衍我嘛 !!

分阳,你等着,我骗都要骗你去剪的!!哼哼...

[em13][em13]
作者: 分阳    时间: 2005-1-19 01:33

“哼!”江子若夺过我手上的面包,揪下一大块塞到自己的口中,气得快要流泪,我有些不知所措,放下桨,任小船自由飘荡。为了表达我的忏悔,匆忙将江子若带来的食物瞬间消灭了一半,用纯净水漱了漱口,意犹未尽地看着剩下的食物。

“如果你没吃饱的话,就将这些都吃了吧,反正现在我也不饿。”江子若破涕为笑,我再次从她的眼眸中看到水般的柔情。

我没有推辞,因为我了解江子若,她并不是做作的女生,即使在她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时,她也不会撒谎去廉价地取悦别人,但是你又不能因为这样就说她自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与原则,这正如,你不能因为看到雄鹰飞得快,就说它的速度快过喷气式飞机一样。

小船仍然没有意识,没有方向地飘荡着,我和江子若都沉默了。我和她背对背坐着,她在船头,我在船尾。在我看来,小船正在以我面对的方向破浪前行。突然,一波流水击在船舷上,我学过物理,这说明有一艘速度更快的船正在向我们靠近。我抬起头,见是孟紫岩,忙拾起桨,中途拨了一下水面,将舵向转为归航,但仍然没有避免与他的船撞上,虽然仅仅是摩擦了一下,但小船还是晃悠了很大的一个幅度,我又连忙揽住还在船头沉思的江子若,心中气愤到极点。

“你算是什么……”“东西”二字还没有说出口,我回头蓦地发现于佳坐在那艘船的船尾,样子还是如前平静安详,仅仅是在看到我揽着江子若的时候,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后来我又觉得这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东西!”江子若把我吞到腹中的话连带了出来,重见了阳光。

我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样回到寝室的,我只记得后来天下了雨,很大很大的雨,江子若还在抱怨天有不测之风云,我本来想告诉她,不是天有不测之风云,而是她没有听天气预报,可是,一滴水流尽了我刚欲张开的嘴里,我尝出了咸涩的滋味,知道那不是雨点。谁说男人不会流泪,只是男人流泪从不会让别人看到,我还可以再钻一下牛角尖,是的,我才不是男人,我只是男生,便不需要恪守那个无理取闹的原则。我会努力地哭,因为没有那么多场雨供我在里面恣情放任。哭过之后,我变成了行尸走肉,所以今天,我像是一个酒醒的汉子,忘却了昨晚沉醉时所做的所有事情。

今天,我躺在床上,额上敷着湿巾,我又高烧了,比上次提升了0.02度,江子若说我变温动物,指不定哪天伊拉克油井爆炸就是我的间接过失。我告诉她,现在伊拉克的主宰是美国,我想要靠近都没有机会。于是她又联想到科威特,我猜想再让她这样联想下去,我铁定要被抓去枪毙了,所以决定将她放逐出屋,只说要一个人静一静。于是,周日的一天难能可贵的假期就这样在我永无止境的长眠中度过了,夜暮的时候,我的体温已经大致恢复了正常,于是在七点一刻的时候,我又上了网,像往常一样打开OICQ,这次在线的人数总算是给我点安慰,一共两个彩色的头像,不过,瞥一下网名,似乎都不认识。

“你好,笑雨先生!”其中的一位已经不顾矜持地向我发来了信息。 “你好,绿水依人小姐,多日不曾上网,前聊多已经淡忘,你是……” “很遗憾,笑雨,并不是你的记性不好,我是说在你还没有忘记‘1234’的前提下” “哦,缘来是你。” “你这样,算是占我便宜么?” “如果你这样认为,就把缘分这个词想得过分狭隘了。” “笑雨,近日受蒙古低压影响,马上要有一段时间的降温,你要多加一些衣服啊!” “绿水依人,近日受蒙古低压影响,马上要有一段时间的降温,你要多加一些衣服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叫借花献佛,我可不愿亏欠你人情。” “若谈到人情的话,你已经亏欠我很多了。” “是么?我似乎还不知道。” “我几乎每天都在这个时间在线上等你一个小时,可是每天都是失望而归,这算不算你欠我的。” “假若你可以成为一条公理的话,我每天都在吃饭之前想起你,以致于第一口饭就难以下咽,进而会影响整天的食欲,你又该怎么样补偿我呢?” “我不该补偿你,反而你要感谢我,因为持续这样下去,你省下来的钱一定是一个不斐的数目。” “我不如你会做生意,我只知道我三天下来,瘦了四斤。” “这样会是一个减肥的好方法。” “我不需要减肥。” “是么?” “你等于是在命令一个只穿泳装的男人脱掉裤子。” “笑雨,你这样说,有损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啊!” “我的意思也是力图说得更形象一些。” “笑雨,你学习了么?” “学习是一个很广义的词汇,”我刚刚打完这一行字,她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马上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我是指我们学生的天职。” “是的。” “笑雨,我们虽然处于不同的城市,但我希望我们有一天能够在同一所大学的校园里相遇,我肯定你对我充满着许多好奇。” “事实上是这样的。”从来没见过如此自信的女生,我是决不忍心扫她面子的。 “工大好么?” “一言为定!”虽然我还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我那时想到了于佳的理想学府就是工大,于是回答得颇有些斩钉截铁的意味。 “很好!我下线了,你还有十五分钟可供挥霍,记得回去好好读书啊!”

我一个人坐在单间里,怔怔地看着灰灰的头像,这是我第一次租用单间,1234也好,绿水依人也罢,你为什么要如此匆忙,那么我一肚子的话要向谁倾诉。

颓然回到寝室,本来想蒙头大睡,猛地想起绿水依人告别时对我说的话,她没给我拒绝的机会,所以只得允从。我拿起一本物理资料,仔细地演算起来。当一个人静心思考的时候,时间会莫名增快许多,这是分阳相对论的主要内容。以致于在我第二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恰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我一下子警觉起来,这么晚了,谁会来找我呢?以前常常听人说,半夜有敲门声,千万不要将门打开,否则你看到的将是一个倒挂的血淋淋的人头,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外面的“人头”似乎很执着的样子,敲个不停,我深恐门板坏损,阿姨向我索赔,匆忙打开门,见是江子若。

“干嘛这样看着我?”江子若若无其事地坐在我刚才坐的位置上,此时她换了一套白色的碎花睡衣,比卡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 “不习惯你进入别人的房间还会敲门。” “你没有睡觉?” “假如你愿意看到我穿睡衣的样子,我会立刻换掉。” “今天是什么日子?”江子若不理会我的无聊。 “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似乎是星期日,因为没有上课。” “你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

我猛然想起自己曾经答应她在每周的周日为她讲故事。

“子若,我高烧还没有退啊。” “我没有空闲听你在这里罗嗦,假如你想毁约的话,可以立刻搬离这个寝室。”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我将她拉到阳台,今夜无风,星光璀璨,我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江子若。 “看我干什么?”江子若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我在想假如你以后穿一件性感晚装,我可能会更有讲故事的激情。” “你讲还是不讲?” “从前,有一个小孩子叫李白……” “等等,我要听你上次讲的故事。” “我忘记是什么了。” “需要我提醒你么?”江子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回头凝视我。 “我想不需要了。”我笑了笑说:

“事情是可以追溯到高一上学期,那个时候,分阳刚刚上高中,初中的稚气也方褪去,根本什么也不懂。由于个子高与近视眼同时在他身上得到彰现,于是老师把他安排在了教室里的中间位置。一次偶然中,老师教训了一个叫做于佳的女生,并让她当堂站了五分钟,仅仅是五分钟,分阳看到她,她是那般美丽,那般翘楚,就在那五分钟,他竟发觉自己心中有一种陌生的感情正在滋生,一种使人愉悦幸福的感情。分阳不懂得什么叫做一见钟情,他就是爱上她了,不要问为什么,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道理用来解释爱情。老师像是了解分阳的心思似的,将于佳调到了他的后桌,你永远无法理解当时分阳高兴的程度,只是老师的一句话,全世界的鲜花都在他眼前开放。然而,分阳在感情方面一直都是懦弱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哪怕是现在,他仍然是一个懦弱的人,他不敢将心中的想法讲给于佳听,只在心中小心地隐蔽着,珍藏着。于佳是一个宁静的女生,上一次挨训也只是代人受过。分阳不忍心看到她整日冷冰冰的样子,常找一些机会讲笑话给于佳听,他自知那些笑话冷得可以冻死人,但于佳每次都会抿嘴莞尔一下。她不想令分阳难堪。分阳还记得有一次孟紫岩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根红线,作势要与同桌于佳扯红线。于佳撇了撇嘴说,谁要和你扯,要扯我也要和冉分阳扯,当时分阳在前面听到了这句话,立刻回头拽住了红线的一头,另一头则在于佳手中。那一刻,分阳就暗暗告诉自己,于佳是属于我的,任何人也甭想将她从我的手中夺走。”

我凝望星光的眼睛突然模糊,接着面颊滑下两股清凉。江子若说我哭了,我告诉她是风沙进入了眼睛,只要它不出来,我会一直流泪,一直到水分衰竭。 “何必这样执着呢?” “是么?”头一次有人用执着来形容我,我眼中的沙子似乎在此刻被感化出来了,因为我不再流泪。 “还有后来么?我很想继续听。” “一个完美的故事是要经过千锤百炼的,这正如你不可能使罗马在一日建成,强求反而不好。如果你喜欢听的话,下一个星期日晚上十二点来这里,我讲给你听。”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像《一千零一夜》里的那个小女孩。 “需要我提醒你么?” “我想到那个时候就不需要了。” 江子若运气很好,本来这个故事是要讲给1234听的,毕竟这在我心中已经翻腾很久。想她是无福消受了,或许这也不可以称为“福”,然而,我只讲这一次,也勉为其难地足够称为难能可贵的了。我是决不会再讲给第二个人听的,我是在说,在江子若能够听到最后的前提下。

窗外又下起雨来,我拄着下巴,不知是否该感慨天有不测之风云,因为早晨我没有听天气预报。我在想这样的天气在外面裸奔一定很爽。再次强调我是理科的学生,所以每说一句话都会有根有据,符合事实的逻辑。刚才那句揣测之所以肯定,是因为亲身体验过,但只接近裸奔。那还是一个月前,文理刚刚分班,我们班的一部分学生脑子里的理科细胞未老先衰,经过一番比决定终身大事还激烈的思想斗争,身不由己地与我们挥手远去。人毕竟为人,区别于禽兽,有些禽兽尚且有感情,更何至于人。我们拣了一个黄昏,到一家酒店里会餐,会餐过后,天气很会煽情,竟下起雨来。我们班七十多名同学站在雨中,那一刻,我知道有很多人流下了黯然的眼泪,我也一样,却不知道是舍不得同学,还是舍不得于佳。后来,我们所有男生都脱下杉衣,疯狂地奔跑在风雨中,那感觉就只能说“爽”,即使有再多痛苦,也都浑然忘却。途中,我试图回头看一眼于佳,但不知道是被泪水还是雨水模糊了视线,我看到的只是一片空蒙。

“上政治课时,你一直在想什么啊?”下课时,同桌落雪问我。 “想该想的事情了。”这句话等于没说。 “这么深沉?”落雪苦笑了一下说:“你的生活,你的成绩还是你的爱人?” “随便你的猜测,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喜欢迎合别人的意愿,但你又不能说我是奉承,这应该叫做同情痴儿的善良。” “痴儿,痴儿,我们俩之间似乎的确有一个。” “落雪,你在说什么?”我尴尬地笑了笑。 落雪突然放下手中的笔,凝视我,耐心地说:“分阳,你到底还要欺骗自己多久?” “你不要再说了!”我有些愠怒,喊出这一句,全班同学都在看我,于是选择离开,跑到操场上,我倚在篮球架下,痴痴地望着天空,是的,也许,这可以充分地证明我是一个痴儿。 “分阳,我想有的事情,我不说,你也会明白。玫瑰并不是只有一朵,你也不需要傻傻地等待一朵玫瑰的绽放。假如你努力去寻找,也许近在咫尺的姹紫嫣红会让你眼花缭乱。”不知何时,落雪又站在了我的身旁,这个唯一一个知道我和于佳全程爱情却压根就不理解爱情的可爱女孩。 “可是你要我怎么样?我试过一千种将她忘记的方法,但没有一种方法成功过,即使只是成功一小会,让我稍微地喘息一下,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 “往事之所以被称之为往事,就是因为它们已经过去了,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存在的意义本来就很小,你刻意将它们忘记不觉得多此一举么?我不会举例子,还是你来吧。” “正如让关羽跨上赤兔马,戴上护心镜,手握青龙偃月刀,而去刺杀一只蚊子。” “很好!” “就像不小心掐死一只跳蚤,惟恐法律制裁,非要把它的尸体扔到十几里外的枯井之中。” “还有没有?” “好比烧毁掉一座破烂不堪的屋子,怕火力不够,一定要挣扎着跑上前去,吹上几口气才安心。” “够了,分阳,把心思用到学习上吧,记住,这堤已经遭践踏,彼岸还有花香。” 我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落雪,微笑着点了点头。 “开心了么?” “恩!” “那么告诉你一件可悲的事情。” “哦?是什么?” “已经上课了。” “啊!”我惊诧地高喊,连忙跺足向教室跑去。我想我本质上还是一个好孩子,看我现在不是为了多听到一些知识而把落雪弃之不顾了么?我打赌自己十八年来从没有跑得这样快过,假如运动会上还能够有这水平,我一定报名田径。终于,闯入了教室,连敲门都节省了,然而,我猛然站住,我看到的教室居然空空如也,我那一干同学都不知所踪。

过了好久,落雪终于娇喘连连地跑到的身边跟我说:“你怕那么快干什么?我都没有机会告诉你这节课是体育课啊!”

“落--落雪--”我又有了一种想流泪的感动与冲动,我苦着脸看着落雪郑重的表情,我努力清楚地对她说:“落雪,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to be continued


作者: 同类双子座    时间: 2005-1-19 08:59

你这家伙.不听我的话!

文字倒不错!!

[em01][em01][em01]
作者: 结局    时间: 2005-1-23 17:17

我发现楼主你的人缘好好袄
作者: 风翔    时间: 2005-1-23 23:54

又更新了

谢谢分阳

我们终于考完试了

解放了

好想回家哦


作者: 薰薰    时间: 2005-1-24 00:40

以下是引用结局在2005-1-23 17:17:20的发言: 我发现楼主你的人缘好好袄

这家伙还不赖~~~~嘻~~~


作者: 结局    时间: 2005-1-24 12:44

哈哈`````

厉害袄!!!

我们家电脑上次坏了,所有的数据都丢失了```

所以现在没有文章可以贴袄````

[em07]
作者: 布丁丫丫    时间: 2005-2-13 11:42

哈哈,挺不错的,有搞笑天赋~~分阳加油!![em01][em01][em01]
作者: 布丁丫丫    时间: 2005-2-13 11:44

呵呵,小妹初来乍到,还请分阳版主多多关照,小妹在此谢过了!!!![em01][em01]
作者: Angel    时间: 2005-3-4 21:01

哇!我看了那么多,眼睛多近视了,楼主你是不是该赔我眼药水的费用啊 !

呵呵!

不管怎么说,你写的真的很好哦!

[em01][em01]
作者: 布丁丫丫    时间: 2005-3-7 13:23

呵呵,真的很不错,偶再顶一下!!![em01][em01]
作者: ジ月野兔ミ    时间: 2005-3-9 23:03

你将来有没有打算要出一本书啊???
作者: 流浪小不点    时间: 2005-4-30 10:07

这篇也有两万多也~~~
作者: 布丁丫丫    时间: 2005-5-10 10:17

以下是引用同类双子座在2005-1-18 21:55:24的发言:

帅吗?我怎么不觉得?是不是我的要求太高?

我劝他去剪头发,他不去!说"到时候再说吧 我现在还没有剪的意思"分明敷衍我嘛 !!

分阳,你等着,我骗都要骗你去剪的!!哼哼...

[em13][em13]

哈哈,分阳老兄长发蛮帅的,没看到一大帮姐妹们都流口水了嘛,HOHO~

闪人~~~~~~~~~~


作者: 风翔    时间: 2005-6-13 22:36

死分阳

考完试了就快点把故事给我写下去啊

什么叫一个月后回来啊

我还等着看故事呢

偷懒可不行哦!!!


作者: 布丁丫丫    时间: 2005-6-14 09:10

呵呵,他18号报完志愿后,会去旅行一个月,GG耐心等等
作者: 男孩的情感    时间: 2005-8-12 15:06

看得我眼睛都花啊~~~!

不过还满有感觉的~~!

分阳老兄快写完它吧~~!

[em01][em01]
作者: 分阳    时间: 2005-8-21 22:44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江子若总能够比我先回到寝室。此时她盘膝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着电视机,我似乎已经不再怕她了,将书包放回自己屋子后,径自来到客厅,坐到她左手边的沙发上,目光盯着电视画面。

江子若淡淡地说:“换一个位置!”
我“哦”了一声,抬起屁股移到了她右手边的沙发上,江子若转回头怔怔地看了我半晌。
我很不自然地微笑道:“伍迪很有意思!你真是富有童心。”
“你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么?”
“哦,是什么?”
“刚才你坐在我左手边的位置,我让你换一个位置,你又坐在我右手边的位置,这有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了,首先你是面西而坐,此时已经黄昏,而我们伟大的祖国又处于北半球,是故如果我坐在你左手边,肯定会遮挡住所有光亮,进而会影响到你整个人的形象,所以我选择坐在你右手边,让你整个人暴露在日光下,以达到最佳的视觉效果。你看我多为你着想啊!”
“似乎很有道理啊,不过你还是要和我膈一个沙发,这样我会比较有安全感。”
“是这样。”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抬屁股又向右移了两个沙发。
“我只是让你与我隔一个沙发,你根本没有必要坐那么远。”
“没关系的,这样我会比较有安全感!”
“冉分阳!”江子若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今天怎么没有看见阿姨。”
“你管不着。”
“是这样啊!那么我想你该搽马桶了吧,上个周六你是这样答应我的啊。”
江子若走到我左手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眼含媚地看着我,眼神迷茫的程度很有考究的价值。
“我不近女色的。”尽管已经被从她脸上飘来的芳香蛊惑的四肢松软。
“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妈妈出差了,要两个星期以后才能回来。”江子若抿嘴淡笑,挑逗般看着我。
“哦,是这样。”我咧了咧嘴。“其实搽了一周的马桶,我已经非常习惯这个工作了,今天谁要是和我抢,我就会和谁拼命。”
江子若微笑了笑,回到自己的沙发,继续看着动画片,我觉得伍迪没有她好看,所以瞪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后者。
“你这样看着我,不但可以证明我不是春妞,还能反映出你很好色。”
“我在想阿姨不是去出差,而是去出游了。”
“你完全可以这样讲,她那个机关,名义上是出去办公事,事实上是去海南公费旅游了。”
“哦。”我在想,假如我把这件事上报给检察院,责成公安局破案。结果弥天大案真相大白,我肯定是最大的功臣,顺而成章,各大媒体接踵前来采访,门庭若市,绵延百里。然后一个著名的星探再慧眼识才,我杀入娱乐圈三栖明星的行列,接着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的女儿对我一见倾情,然后那个总裁再年老暴毙,我这个乘龙快婿继承了所以的家产,年少有为,资本超过比尔。曾几何时,在一个阴暗的街头,发现一个乞讨的妇女,咦!这么面熟!
“哈哈哈哈!江子若,你也有今天。”我一手按到茶几上,一手狠狠地攥着几上的毛线球,口中兀自还在失态地大笑。

江子若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漫不经心地甩过来一句:“别做梦了,再告诉你个秘密,妈妈就在检察院工作。”
“什…什么?”我只感觉自己亲手编制的美梦正渐渐破碎,陡然间产生了一种想哭的冲动,怕叫江子若看出端倪,那就百口莫辩了,于是慌忙打住,猛地战立起来。“哎呀!”
“怎么了?这屋子又没有狗咬你。”她已经看完伍迪,跳到另一个台看“猫和老鼠”,这个女生简直无聊透顶。坦率地讲,凭借她的姿色,站在电信铁塔尖登高一呼,该有多少江东汉子为之倾倒,只可惜身体外表总包着一层绝缘物质,任凭那磁通量怎样变化,她就是不来电。

“我在想,阿姨要去两个星期,那么我晚上在你家租的那餐饭到哪里去吃啊?”
“我给你做啊。”
“什…什么!”我突然想到了泻药,无疑听到了晴空霹雳。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毕竟那餐饭是一种法定的合同关系,我自然会让你吃好,当然假如你不喜欢我吃的菜,可以立刻搬离这个寝室。”江子若脸上洋溢着迷死人的笑容,电视里就是这样,和她现在这个样子比起来,魏忠贤都是忠臣。
“不用了,阿姨想的很周到。”我当时赔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想来有点吧台小姐的意味。
“好了,分阳同学,现在是六点三刻,我给BABY做饭去。”江子若的两只眼睛眯成弯月,蛊惑着我说出了“谢谢阿姨”的话语。

我伴她来到厨房,嗫嚅道:“子若,我问你件事,当然了我这样说一点都没有质疑你的意思--你你会炒菜么?”
“我会用柿子炒鸡蛋,别站在这里碍事,回客厅看电视去。”她用勺子象征性地敲了我的头一下。

我回到客厅,无聊地看着《猫和老鼠》,现在的动画片阐释的都是一个主题,同情弱者。不过虚拟终究只是虚拟,和现实融合不了就一定要唱反调。我和她就是一个对典型,她是老鼠,我是猫,结果猫总是被老鼠欺负。

不一会,江子若端出一盘西红柿炒蛋放在茶几上,又端出两碗米饭,将大碗递给我,自己端着小碗返回自己的沙发。“我们一起吃吧!”
“谢谢!”
“等等,你听说过这样一个传说么?”
“说出来听听。”我把鸡蛋放在嘴里,清香酸甜。江子若做的菜很好吃。这是一句未加任何修饰的夸赞,所以你完全没有理由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即使我以前所说的都是狗屁。
“一个很老套的传说,就是当一个陌生的女人心甘情愿地为另一个男人做饭的时候,就标志着这个女人要将终身托付给他,永远不会后悔。”江子若缓缓站立起来,侧着娇楚的身体回眸看我,嘴角挂着消魂蚀骨的微笑。

我一激灵,刚吃进去的饭一时全喷了出来。此时,我早没有心情去欣赏她的容貌,因为当一个女人站在你面前一动不动时,你的目光会不自觉地被她的三围所吸引,然后才去看她好不好看。这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换句话来说,就是一个女人无论长相美丑,在身材的衬托下,都会给你最佳的视觉感受。现在没身材有容貌的满大街都是,有身材没容貌的所剩无几,有容貌有身材的万分之一。我很想去费神思索一下为何老天对我如此垂青,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还记得今天踢足球的时候,不小心瞄错了地方,一个漂亮的内旋,结果旋进了女厕所,一个女生想是正在里面浴血奋战,结果被飞来之物莫名砸到,痛斥我是色狼,无奈她对自己的恐龙样子没有单位。可现在,我无暇思索自己的盈盈恶贯,我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也是男人,我血气方刚,青春年少,激情万丈,我多不容易,老天会原谅我,很好,再数三个数:一,二,三--

“冉分阳,你还是不是人?”我猛地一拳打在了茶几上,喀嚓一声,茶几的玻璃左角四分五裂地掉在地上,我仍然攥着拳头,怔怔地看着地板上的玻璃,请相信我当时真的没有摆酷的意思,更何至于我的手还在流血。只是我很质疑自己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把玻璃打碎了,这真可称为成就。

江子若显然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僵持了一会,电话铃声响起来,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说:“分阳,你去,你去接电话,是妈妈,接电话你就什么都明白了。我去拿OK绷。”
我接起手边的电话:“喂!“
”喂,是分阳么?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现在坐在咱家客厅从南向北数第三个沙发上接您的电话,这又是我五秒钟前说的话,对于具体的现在,很遗憾,阿姨,我很难把握,因为现在我每说一句话都成为‘现在’的‘过去’”
“那么刚才你在做什么?”
“刚才我在吃饭,坦率地讲,子若做的菜非常可口,我会上瘾的。”
“分阳,我知道你是好孩子。阿姨要出差了,并不是阿姨主观上想去,只是有些事情势必都要面对的,也许我现在所说的你理解不了,但请相信我这样做必然有我的理由。但是我不放心子若,那孩子太粗心,简直就是一头猪,所以对你做这个试验,假如你对子若有何侵犯,邻居会立刻赶来的,如果这样的话,我也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她的。这样做也许对你来说有失公道,但这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并非我质疑你的品质,请相信。”

江子若此时已经将OK绷简单地将我的手包扎好,我还看见我手上的血渍已经滴在她洁白的裙角上,她像是听到了阿姨在电话里的言语,一把夺过话筒,泪流满面地喊道:“我早就告诉您,不要做这个没有意义的试验,你干吗非逼我做,现在分阳的手在流血,他一冲动把茶几打碎了,这次你满意了!”
“子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妈说话。’我夺回话筒,和颜悦色地说道:“阿姨!你放心,尽管去工作好了,我能够理解您的心情,我不但不会伤害到她,还会很好的照顾好她,下次等您回来,一定会看到一个有着一身迷人的肥膘的子若的。”
“谢谢你,好孩子。我要上飞机了。”
“恩,一路顺风,阿姨。”

我放下电话,愣了一会,总觉得自己的某些地方不对,我该不会有这么伟大的。其实阿姨一开始对我说的那番话给我听的莫名其妙,除了对江子若是头猪的定义深表赞同之外,其他的都理解的差了许多个层次。回头见她还在流泪,不禁苦笑道:“你再这样玩出水芙蓉,梨花带雨,依靠的我这么近,我的意志就算再坚强,恐怕也不能承受第二次的打击。”

“讨厌!”她捶了我一拳,返回自己的沙发。
“原来你真的很粗心。”
“我忘记了做什么?”江子若显然有些手足无措。
我喜欢看到她茫然的样子,充满着稚气的天真,索性含笑不语,静静地看着她。
“快说啊!”
“现在立刻带我去医院重新包扎一下,可能会有玻璃碎屑存留在伤口里面。”
“那会怎样?”
“恩?”打死我也不会想到她居然会提出这个问题,就像回答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一样困难,沉思了一下,才说:“你想伤口愈合后,里面包快玻璃会怎么样?”
“哦。”
“哦什么啊?现在带我去医院啊!”上帝啊!看看这些无知的人类吧!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要缝一针。”
“哈哈,包扎一下就可以回家了。”我高兴的几乎要手舞足蹈。
“你听清楚了么?我说要缝一针。”那个医生摘下眼睛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下,似乎怀疑我弱智。
“我妈说,当大夫说你要缝五针的时候,你就只需要缝三针;而当他说你要缝三针的时候,你就只需要缝一针;而当他说你要缝一针的时候,间接等于说你根本就没有事,包扎一下就可以回家了。”我转回头得意地看了江子若一眼,后者摇摇头,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

那医生听的咋舌,张嘴说不出话来,一副便秘的表情,粗鲁地在我的伤口上撒了些粉末,我直担心他因过分恼怒,而给我撒上胡椒粉。索性包扎后不觉有异样,临走时,见那医生一脸失落,心中委实不忍,便学着江子若的语气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妈妈就是医生。”

经过这番折腾,回到寝室,已经九点了,江子若刚进屋子就扑到在沙发上,累的喘不过气来。
我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委实感觉到负疚良多,于是深情地凝视她:“需要人工呼吸嘛?”这次师出有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于是贪婪地抿了抿两片唇瓣。
“我现在没有力气和你无聊。”
“告诉你个秘密,我还没有吃饭。其实一个人类之所以区别于禽兽,高级于禽兽,就因为人类懂得礼仪廉耻,懂得知恩图报,懂得明礼诚信,懂得……”
“好了,我求求你了,现在我就给你热饭,乖乖在这里等着,不要再罗嗦了,我求求你了。”江子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沙发中直起腰来,一步一步拖着身体走到厨房。
“喂!你看起来很勉强啊,我没有强迫你,先人早有主训: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喂!喂!”我喂了几声,江子若哐啷一声,把厨房的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江子若端着饭菜摆在茶几上,痛斥我那么冲动干什么,很好的茶几打碎了。然后又拿来笤帚,等到一切收拾停当之后,她似乎才发现我还没动筷子。
“你怎么还不吃?”
我抬了抬包扎的右手,似乎还要加一个括弧:我不是左撇子。这样一个张扬的 动作可以代替所有的语言。江子若怔了怔,然后走到我左手边的沙发上坐下,端起饭碗送到我嘴边又拿了下来,然后沉吟半晌,我以为她正在酝酿什么经典的台词,结果她说出一句话,我顷刻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她说:

“我只给外婆家的小狗喂过饭。”


作者: 分阳    时间: 2005-8-21 22:49

风翔简直就是一纳粹党,在网上一碰面就向我要这篇小说以后的部分,害的我都不敢上线,于是只能隐身,在水下潜伏了无数时日,想起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有感于这家伙剪头时不小心头发茬子钻进了脑子里,心里委实同情,于是发出一小部分,以后再陆续发后文,先对这个家伙说声抱歉。


作者: 分阳    时间: 2005-8-21 23:00

其实这篇小说在写的时候正值我心情好的不的了的一段时间,对我来说,这样的日子足可以称之为珍贵,所以当时在创作完《写在面巾纸上的爱情》之后,没有准备写下一部小说的间隙里,带有一种心情调剂的态度写了这篇小说,所以这篇小说有着极重的私人性质,格调与以往不同,甚至于冉分阳的许多话都是我曾经对一些人说过的,至于江子若是一个我理想化的人物,而这样的理想化在相较于《春雨落花》里的谢欣欣要稍逊一筹,于此而言,谢欣欣和落雪到有几分相似,但落雪在很大程度上有一定的理性,而谢欣欣则全然没有理性。这样子只不过我想为这一个我认真对待的人型留有一些余地。我尽量用轻松的语言统领全篇,想来不会带给人任何烦恼。

在发出以前,我并没有将其作为很重要的作品来对待,但风翔很喜欢,这很难让我理解,不过回过头来想想,有的时候我也忍不住翻看几页,被自己的语言逗的啼笑皆非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想风翔也是看中了她的轻松,就凭这一点,她就有一直存在的必要。我也感觉开心。

究此而言,这篇小说能够让我有勇气发到现在,只因为这个家伙,所以索性送给他,后面还有无比冗长的篇幅,自己都不知道何日才能够终止,惟其如此,才能一直陪伴他和我,也许还有很多人。



作者: 分阳    时间: 2005-8-22 02:43

次日上学,落雪少不得要一番关切。这孩子可爱的过分,一再追问我是否消过毒,惟恐细菌趁虚而入,伤害到我而直接危及到她的人身健康。我告诉她昨天放学路上,又遇到了咬我屁股的那只狗了,不过这次它没有把我当作同类,也知道人类不兴亲屁股之礼节,于是发扬狗族社会的公德,吻了我的手一下,不过难免热情过分,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落雪无奈地摇了摇头,嘱我以后多加小心,最后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了一句:“那狗想是爱上你了。”

就这样,在江子若的照顾下,我手上的伤口渐渐愈合。其实她的厨艺很好,赶上她的心情好,会多做几个菜庆祝一下,我这个伤员也一同跟着沾光,所以我每天都迎合她的意愿。换句话来说就是压抑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这于我来说不算难事,于是换得了许多非法的权利,比如说午餐不用出外买便当,至于早餐,我将睡觉看的比吃饭更重要,所以叮嘱她不要叫我。于是在我睡的沉靡的时候总要被锣声惊醒,睁眼一看,也肯定是我吃饭的底限时间。渐渐地我习惯了她的喂饭,到了饭时,自动坐在那固定的沙发上,江子若便端着饭过来喂我。坦率地讲,两方都是可餐秀色,总是让我难以取舍,只得张着嘴巴怔怔地看着她,有的时候会管不住嘴,由衷地吐出两句赞美的话:

“子若,你好漂亮。”
“子若,你真的好漂亮。”
她则回敬两句不屑,不同的两句话,有着不同的感情色彩:
“你很无聊。”
“你要是再无聊的话我就不喂你了。”

于是我只得住嘴,搞不懂为什么说实话也要受到责难。而我的确是习惯了这些,因为我的手经过四天的调养,分明已经痊愈,但我还是舍不得缠下绷带。

星期五的晚上,我出奇地一次先回到了寝室,找遍所以的房间,证实江子若确实还没有回来。也许今天她值日吧!可是临走的时候,我明明是看到孟紫岩拿着拖布,这两人一向是势不两立,断不会在一起值日。那么就是和朋友一起出去逛街了,不过江子若毕竟是江子若,她有着平常男生都少有的锐气,要她矫情地去漫无目的地去闲逛,这种可能也可以排除。那么她去哪了呢?我突然间担心起来。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我拿起话筒,便听到了江子若的声音:
“分阳,救我啊,我在楼下。”

我连忙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只见四个青年将江子若围在墙角,后者的娇躯兀自还在瑟瑟发抖,我突然感一阵揪心的疼痛。

“喂!你们干什么?”
“冉分阳。”
“是……是我。”我情不自禁地感动了一阵,没想到自己的名气这么大。
“就是他,兄弟们上!”一个青年高喊了一声。

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的,我感觉得到自己的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我还可以看见自己的左手上正在进行着静脉注射,头上还有一大瓶药液。我想是晕了好久,窗外的阳光分外灿烂,我惟恐自己像电视剧中演的一样,成了植物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的春天,于是试图直起身子,大脑却又猛然一阵剧痛。昨晚,我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但原是昨晚。我只记得那四个青年将我毒打一顿就逃之夭夭了,那么江子若,她有没有事呢?我又开始担心起来,子若,子若,但原她没事。这是我才发现原来她就坐在我的身旁,此时她正酣睡着,趴在我身上酣睡着,长长的睫毛倔强地翘着,我勾起一丝微笑,换了个姿势,试图让她躺的更舒服些,结果她的睫毛微微一抖,睁开了眼睛。

“分阳,你醒了?”她直起身子。
“问这种白痴的问题,你没事吧?”
江子若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呢?医生说我怎么样?”
“放心,你也没事!”
“你个苯猪,怎么会惹到那一帮子人?”
“我也不清楚嘛!一出校门,他们就开始纠缠我了,想必是看到本姑娘长的天生丽质,所以心生歹意吧。”
我本来脑袋就有点迷糊,听到她说这句话我更晕,于是不屑一顾地说道:“切,你那么漂亮,指不定哪天被人堵到哪个旮旯里强……”
“你想说什么?继续!”我发觉江子若眼睛瞪的老大,右手掌已经攥成了拳头,慌忙改口道:“抢…抢劫。”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大量了一下四周问:“这是多人病房么?”
“不,只你一个。”
“那会是谁?”
“你爸和你妈啊!不打扰你们亲人相见了。”等我回过神来,江子若已经出去了,临走时还抛过来一个飞眼。等等,江子若对别的男生可以勾魂摄魄,但她明知道我不近女色,怎么会做如此徒劳无功的事情呢,而我受了伤,她主动惊扰了我父母来看我,以她的粗心,也不会想的如此周到,综此二因,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再等等,我受了伤,天哪!医药费,想至此刻,我只有不择手段去保住祖上的财产,一把操起桌上的水果刀横在颈间。刚好这时老爸老妈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此情此景,俱都吓了一跳。

“分阳,你要做什么啊?”老爸大喊道,惟恐下次过年没有儿子用公家钱给他买“中华”烟抽。
“爸爸,妈妈,如果你们要我活命的话,就立刻离开这里。”
“好,好,你别做出傻事,妈妈现在就回去你刘大婶家继续搓麻将,如果有事的话,记得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就算开把一口挺,也会立刻赶来的。”
“爸爸在酒店里也有应酬,有事给爸爸打电话。”言罢,这二人几乎是飞奔出去的,前者怕去晚占不到好的财位,后者怕迟到便要开席。我看的咋舌,觉得自己那天自己跑回教室上体育课的速度和他们比起来简直不足一谈。

不一会,江子若拿着两个果冻走了进来。
“我爸爸和妈妈走了么?”
“哦,还没呢!”
“什么”我立即直起身子,连脑子都不疼了,想金钱的力量真是巨大。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他们只不过刚要走,就听医生高喊一声:谁是冉分阳病人的家属啊?于是,我就拽住他们说,他们是,他们是,然后医生就带他们走了。”
“子若。”
“恩?”
“我现在发觉你比落雪可爱多了。”我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老泪纵横。


作者: shmily    时间: 2005-8-22 11:31

好期待哦.....
作者: 同类双子座    时间: 2005-8-22 12:01

通宵写的???
作者: 虫虫    时间: 2005-8-22 20:29

以下是引用分阳在2005-8-21 23:00:30的发言:

其实这篇小说在写的时候正值我心情好的不的了的一段时间,对我来说,这样的日子足可以称之为珍贵,所以当时在创作完《写在面巾纸上的爱情》之后,没有准备写下一部小说的间隙里,带有一种心情调剂的态度写了这篇小说,所以这篇小说有着极重的私人性质,格调与以往不同,甚至于冉分阳的许多话都是我曾经对一些人说过的,至于江子若是一个我理想化的人物,而这样的理想化在相较于《春雨落花》里的谢欣欣要稍逊一筹,于此而言,谢欣欣和落雪到有几分相似,但落雪在很大程度上有一定的理性,而谢欣欣则全然没有理性。这样子只不过我想为这一个我认真对待的人型留有一些余地。我尽量用轻松的语言统领全篇,想来不会带给人任何烦恼。

在发出以前,我并没有将其作为很重要的作品来对待,但风翔很喜欢,这很难让我理解,不过回过头来想想,有的时候我也忍不住翻看几页,被自己的语言逗的啼笑皆非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想风翔也是看中了她的轻松,就凭这一点,她就有一直存在的必要。我也感觉开心。

究此而言,这篇小说能够让我有勇气发到现在,只因为这个家伙,所以索性送给他,后面还有无比冗长的篇幅,自己都不知道何日才能够终止,惟其如此,才能一直陪伴他和我,也许还有很多人。



老大

你这里的落雪是哪个啊

是《摘星》的还是《落雪飞鸢》里的????


作者: 虫虫    时间: 2005-8-22 20:38

不是吧还没完啊


作者: 风翔    时间: 2005-8-24 17:28

啵一个先

嘿嘿

亲脸

以后不叫你死分阳了

叫你活分阳:)

嘿嘿

你说对了

的确是看中了它让你轻松一笑的语言

但更主要的是

你的作品大多涉及到死亡背叛等等人性或社会的阴暗面

让了看了有所悟心里却着实不舒服

常常要郁闷半天才回得过神来

所以这部作品一出来可说让我眼睛一亮

在开怀大笑的同时期待着下一步两个人又会有什么搞笑的故事发生

所以...

偶就欲罢不能了

呵呵


作者: 风翔    时间: 2005-8-24 17:30

你可不要偷懒哈

难得我今天本来只上一个小时的现在改为上两个小时了

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像老妈交代呢:)


作者: 秋天の恋    时间: 2005-8-26 17:57

恩恩 以前都没有看到 现在一时也看不完 等我看完了 仔细写一篇感想发上来

现在就顶了

[em01]
作者: 布丁丫丫    时间: 2005-8-29 16:52

呵呵

分阳,你答应给我的小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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